眨眼间,我们已冲出付力集团的办公室,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可刚一脱离那危险境地,我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顿感自己的内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似是要将其生生碾碎,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引得胸腔内一阵剧痛,好似千万根钢针在脏器间肆意穿梭。
刚受的那些旧伤也在此时趁火打劫般地一同发作,胸口处像是被烈火灼烧,又仿若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疼得我冷汗如雨下,瞬间浸湿了衣衫。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阵一阵地发黑,脚步也变得虚浮绵软,像是踩在棉花堆上,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身旁的伯常还在因咒法的折磨而不停抽搐,他那痛苦的模样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拉扯着我的心。
我咬牙强撑着,手臂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却仍死死拽着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哪怕自己此刻已是摇摇欲坠。
“伯常…… 撑住…… 咱们回家找胡子了……”
我喘着粗气,喉咙里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干涩又疼痛,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既是给他打气,也是在给自己鼓劲。
好不容易挪到街边,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被我们这副凄惨模样吓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可看到我满脸的决绝与疲惫,终究还是没开口,只是默默打开了车门。
我先把不停抽搐的伯常小心翼翼地扶进后座,自己也跟着费劲地爬了进去,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内脏,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车子启动,窗外的街景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我已经没精力去关注,只盼着能快点到家。
身旁的伯常依旧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我心急如焚,伸手想要安抚他,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如同被绑上了千斤巨石,刚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落。
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像是有铅块坠着,视线愈发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司机透过后视镜投来的疑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