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去问问,如今边城是不是他姓刘的一言堂!”
见她竟是要去为自己讨一个说法。林庭风只觉得心头一暖,忙拉住她的手道:“你消消气,这么点小事,不值当气坏身子。”
“小事?”庄诗涵气笑了。
她真想砍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他不说像个真男人一样,冲出去为她出这口恶气,反倒在这里大度的劝她消消气。
他怎么不去劝一劝奚临,让他别一天到晚跟个狗似得,有事没事都要冲过来咬她两口。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窝囊呢?
察觉她脸色不对,林庭风心知她在生气,温声与她分析起眼下形式。
“徐啸虽与徐氏明面上断绝关系多年,实则打断骨头连着筋,否则以他的脾性如何能爬至镇国将军之位。”
庄诗涵问:“这些也是你爹告诉你的?”
林庭风脸色猛地一沉,“好端端的,提我爹做什么。”
他紧皱眉头,很是不悦道:“我知你素来对父亲有所误解,可他毕竟是我父亲,将来也会是你的公爹。
于情于理,你都该多尊重他一些。”
“尊重?”庄诗涵笑了笑,眼神微妙道:“这玩意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林庭风想到什么,眸色微变,岔开话题道:“德公公不远跋涉千里,必是为了锦王殿下而来,可方才,他却不曾提过半句。”
庄诗涵垂眸看着指尖,满不在乎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好说的。”
“身为皇室中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庭风沉着脸道:“锦王殿下向来命大,一日没见到他的尸体,便算不得结束。”
庄诗涵轻笑,“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她似是想到什么,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们这些人呐,就是太古板,人死了不过是一捧灰,还非讲究什么要落叶归根那一套。
为此动用人力物力,甚至不惜赔上几条人命,值得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离经叛道的话,林庭风仍不免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