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沉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悲愤,说道:“是啊,谁能想到萧将军竟会如此决绝。想他也曾在战场上英姿飒爽,令敌人闻风丧胆,如今却被那无道昏君逼至绝境。这是他个人的悲哀,更是陈朝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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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弼望着萧摩诃的遗体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感慨道:“他一生忠勇,为陈朝鞠躬尽瘁,却未遇明主,未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这命运的捉弄,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两人沉默不语,四周的气氛仿佛也变得格外凝重。许久之后,韩擒虎打破寂静,目光坚定地说道:“罢了,逝者已矣,我们当以萧将军之事为鉴。如今这乱世,百姓苦不堪言,我们肩负着平定天下的重任,必须加快步伐,早日结束这战乱,让百姓不再受苦。”贺若弼听后,神色庄重,应声道:“韩将军所言极是,只愿往后不再有如此悲剧发生,天下能够早日太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话说那后方的新永丰听闻萧摩诃主动求死后,并没有如众人所想那般觉得多么畅意,反而是觉得有些悲凉。他独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心中更是思绪万千,如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
他时而停下脚步,仰头长叹,时而又紧攥拳头,满心的愤懑与无奈。新永丰回想起曾经与萧摩诃并肩作战、把酒言欢的日子,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的心愈发沉重。
片刻之后,新永丰终于下定决心,主动来到韩擒虎这里。他步伐匆匆,神色急切,一见到韩擒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韩将军,萧摩诃之事我已听闻。虽说曾经我们各为其主,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生死相搏,那是职责所在,迫不得已。但毕竟二人曾经也是兄弟,也是朋友,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有过欢笑,有过誓言。如今他这般离去,我实在无法心安。”新永丰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深深的悲痛。
韩擒虎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新永丰会因曾经的敌对而对萧摩诃的死无动于衷,却没想到他竟如此重情重义。韩擒虎看着新永丰那诚恳而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痛楚,点了点头说道:“新将军重情重义,令人敬佩。我本就已下令妥善安葬萧将军,既然新将军有此请求,那便按照将军的意思,将丧礼办得更加隆重,以慰萧将军在天之灵。”
新永丰抱拳谢道:“多谢韩将军成全。萧摩诃一生英勇,为了自己的信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从未有过退缩之意。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实在令人惋惜。我只愿能为他做这最后一点事,让他走得风风光光,也算是全了我们曾经的情谊。”说罢,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韩擒虎长叹一声:“这乱世之中,多少英雄豪杰身不由己,被命运的洪流裹挟,无法自主。萧将军的遭遇令人痛心疾首。新将军放心,此事我定会安排妥当,必不让萧将军走得寒酸。”
新永丰再次道谢,那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疲惫。他缓缓转身离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落寞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思与回忆,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拖住他,不让他离去。
萧摩诃一死,那陈后主陈叔宝并没有觉得多么惊慌。他依旧在宫中饮酒作乐,左拥右抱,对这等军国大事全然不上心。他听闻萧摩诃的死讯后,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随即随便安排了一个宠臣去接手城防。
在陈叔宝心中,似乎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他自大地认为,有长江天险在此,便是固若金汤,隋军绝无可能轻易突破。他哪里知道隋军已经兵临城下,那喊杀声仿佛就在耳边,可他却依旧沉浸在自己营造的虚幻美梦之中。
朝堂之上,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为了讨好陈叔宝,纷纷编造捷报连连的谎言。而陈叔宝竟也毫不怀疑,欣然接受这些虚假的消息,继续过着他那醉生梦死的生活。他对外面的真实局势一无所知,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无法看清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