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接过丹药,当着玄真的面服下,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都仿佛被重新激活了一般,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玄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朱祁钰立即冷下脸掀开被子起身扣嗓子眼,杂役赶紧关上门单膝跪地:“殿下!”

“呕呕呕!”朱祁钰一摸喉咙的固元丹和残留的忘忧散吐了出来,服用不多,暂且混过玄真。

他脸色苍白地看向杂役:“本王不能成为他们的药人,不能让他们利用我的血去炼制那害人的丹药。”

杂役神情紧张:“殿下,您先别急,玄真道长已经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朱祁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杂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可是,殿下,这里戒备森严,我们根本逃不出去啊。”

朱祁钰咬了咬牙:“本王在这昏迷了多久?”

“约莫两个时辰。”杂役回答道。

朱祁钰看窗外的天色,他已经在庄子待了整整一日,成敬还在外头守着,庄子的内情也摸得差不多,再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必须尽快将这里的情报传递出去,让皇兄和朝廷知道血阁楼的阴谋,好早做防范。

朱祁钰对杂役说道:“你,去帮我找一套衣服来,我要换上。”

杂役连忙点头,转身去找衣服了。

不一会儿,杂役拿着一套普通的杂役服饰走了进来,递给朱祁钰:“殿下,您先将就着穿吧。”

朱祁钰接过衣服,迅速换上,然后将自己的衣物藏好,“其他锦衣卫的弟兄都在何处?可有被发现?”

杂役压低了声音:“回殿下,其他的弟兄都被分散安排在各个屋子里,目前还未被发现。但血阁楼的人看守严密,我们想要逃出去,只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