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恭敬地回答:“回禀陛下,工部尚书已在殿外等候,听候陛下吩咐。”

朱祁镇点了点头,示意内侍传召。不多时,工部尚书匆匆步入殿内,躬身行礼。

“郕王前些日子观望水坝一处被洪水冲垮,朕令你即刻带着工部的精干人员前往灾区,查勘水坝损毁情况,并尽快修复。朕要你亲力亲为,确保工程的质量和进度,不得有误。”

工部尚书硬着头皮接下来,这简直就是去送死!

皇命难为,硬着头皮收拾行李带着几位随从往临安。

内侍捧上一叠有半人高的奏折:“陛下,这些都是参郕王的奏折。”

“都丢到一边去!一个个不做事的饭桶!朕倒是想看看这些所谓的忠臣,究竟有多少是真心为国为民的!派人要去赈灾一个个当缩头乌龟无人敢应,皇弟自请前去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少拿这些糟心事烦朕!”

朱祁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内侍退下。那些翘首以盼直谏的臣子们一日日等着皇上的回复,却总是失望而归。

这时,朱祁钰也收到了东西两厂送来的打听的消息。

“亲王?母后可有说是哪位亲王?”

送信之人是朱祁钰提拔上来的一个忠诚的东厂内侍,摇头道:“未曾,吴太后只说了那衣角是哪位的亲王。

朱祁钰听后,心中暗自思量母后吴太后向来行事谨慎,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亲王之事。这衣角的线索,或许正是解开当前朝局动荡的关键。

朱祁钰追问:“那衣角的特征呢?可有特别之处?”

内侍回忆片刻,答道:“回殿下,那衣角绣有龙纹,且质地非凡,非一般贵族所能拥有。”

朱祁钰心中一震,龙纹乃是皇族的尊贵,而能用如此上等材料的,必然是皇室中人,脸色越发难看,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沉思不语。

“皇上如今在做什么?”

内侍想了想,如实道:“皇上还是老样子,似乎对朝政之事并不上心。不过,皇上身边的几位大臣却显得忧心忡忡,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担心皇上对朝局的漠不关心会导致局势进一步恶化,怕是有异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