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男人双手插兜,紧紧跟在身后。
长武的腰一直弯着,就没抬起头过。
他用手费劲地拔掉田里的草,跟着主家的指挥走。
“这边,还有这边。”男人的脚在地上点了点。
长武无奈,只能咬牙过去,拔掉那两棵遗漏的小草。
一天的活儿干下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人都要裂成两半了。
唯一的好处是,晚上可以多吃两碗饭,配上萝卜干儿。
每年都有流人来帮忙,军屯里好些人家变得懒散,不再细心照顾自己的地。
一切杂活儿,都等着流人过来。
反正都是犯事的罪奴,活该受些蹉跎,也算是赎罪了。
季敏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跟姐妹同时分到了一家。
两人拿着铁锹,马不停蹄地翻了一下午的土,最后还要被主家嫌弃脏。
女主人推搡她们去洗澡,洗到一半,发现有人在偷看。
季敏和姐妹气急,结果女主人非但不帮她们,还骂她们是没了脸皮的贱人,只会拿身子勾引男人!
是啊,谁叫她们是后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