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喊各的并互相推攘着,眼中没有紧紧挤压着身体的对方,只有ER的四人,脸上看不到任何在机场等待了一天一夜的疲惫。
粉丝的灯牌脱手在地上迅速被踩碎,让她哭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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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的摄像机还好挂在脖子上才避免了相同的命运,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几乎快被扯断。
但他们仍然没有片刻停下拥挤上前的步伐。
直到大厅和通道的每一寸缝隙都被挤压严实,直到声浪几乎都能把头发吹起来,直到长枪短炮几乎戳到了四个人的脸上。
扭开差点儿戳到自己嘴里的话筒,严准不经意得看了一眼。
身边的周扬竟然哭了出来。
再看另一边,葛信霖也在抹泪,孙定宇更是哭得泪流不止。
他们的演技应该都不足以哭得这么自然。
在坚国时,每个人心里有知道ER应该是完了。每人都在王朝世纪的最终决定下来之前,各自联系运作,做了准备。
但应该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深切感受到ER完了。
过去一年的无限风光再也不会有了。
严准推动催化出了这个结果,但此刻在心中对他们也没有任何抱歉。
于奕泽罪大恶极,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准也不是。
其实经过话剧的练习,严准倒是可以表演出哭得和他们一样自然。
但现在严准根本没有任何要哭的念头。
近在咫尺得吵闹声大到严准无法听清任何一个问题。
明明距离更远的时候,严准还能听清骂声。
所以严准把刚才那个话筒抓到嘴边。
“不要放过于奕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