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声。

“砰！”

冬妮娅已经完成了换弹，从普通的汞核心弹，到纯再生金属弹头、涂抹炼金毒素的子弹。

所谓的“炼金毒素”可以理解为贤者之石的边角料或者不纯净的富集体，中国分部虽然无法合成，也没有足够的资源合成出纯粹的暗红色精神元素结晶，但还是有点底子的，这种毒素威力不逊色于纯贤者之石子弹，而且造价还便宜不少！

这一枪，正好打中陈孝武的尾椎骨，那里是龙类和类龙生物的重要中枢神经，控制下半身的运动，这一下疼得他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然后冲着冬妮娅抓了过来！

“小心！”眼看当年的惨剧要再度上演，昂热下意识地动了，身形化为一道残影，在那个怪物俯冲下来的时候，挡在了陈孝武和冬妮娅之间，环首刀再度格住了利爪。

冬妮娅没有重复那个叫鬼的印第安女孩的悲剧。

他喘着粗气，感受到自己的血脉在沸腾，细密的青黑色鳞片刺破皮肤裸露出来，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地发痒，于是他扯下自己的防寒服，露出与陈孝武相似的怪物模样。在一阵刺痛中，背后的膜翼舒张开来，几乎不用思考，他就想起来应该如何飞向，就像一个学会骑自行车的人永远不会遗忘一样。

此时他更像一个怪物，而不是人类，但是这不重要，他耀眼的金色双眸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陈孝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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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看看你，没想到你也自愿加入我们了！你总是自称是人类的守卫者，面对力量的时候，不还是和我们一样贪婪吗？”男人看着几乎失去人形的昂热，讥笑道。

旁边柳元君与白杰面面相觑，后者下肢微屈，似乎想要发力，但是被柳元君拦住了。

但是昂热没有回答，而是煽动崭新的翅膀，有些笨拙地升入空中。他还不那么熟练，所以飞行的速度不够快，和他那极速的“时间零”怎么都不太搭配。

“我追求力量...”他挥舞着五英尺长的利刃，就要取陈孝武的头颅。

“就是为了杀掉...”因为在半空中，不适应三维的一栋，这一刀扑空了。

“你们这些...”接连三刀突刺，陈孝武被刺穿肩膀，狼狈后退！

“魑魅魍魉！”昂热发出一声如野兽一般的咆哮，嘶吼着追上来。

“如果我自己变成怪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自己！”

他的刀刃快得让人看不见残影，陈孝武不敢和他近战，于是仗着他第一次飞行不熟练，刻意拉开距离，然后用闪电攻击，两个身影在半空中以极快的速度互相追逐，昂热似乎不占上风。

“苏卡，根本瞄不准！”冬妮娅彻底放弃了自己冬眠的状态，从雪堆里跳出来，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