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泡制“冤狱”

以前送给谢方叔丁大全这些人什么好处,拿住他们什么短处,怎么让他们诬陷余玠、隐瞒战事写得很详细,就是身体刚刚被折腾得不清,有些字写得不怎么样,沈飞并不在意,把供词收了起来。

旁观的梁天德和梁文靖和些懵逼,总觉得哪些不对,心机深沉的白朴更是皱紧了眉头,觉得这样的供状漏洞百出,证据并不可靠,想凭这些证词用官场手段扳倒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不明白沈飞的意图,可没有出声,只是好奇地继续观看。

端木长歌紧张地说:“千岁可否满意”,又改称千岁,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沈飞想继续冒充淮安王的身份去临安,想借他的口供清洗异己了,至于他在这些供词中留下了多少陷阱漏洞,会给沈飞造成多少麻烦就只是他自己知道了。

沈飞说:“这件事你供认地不错。还有呢”?

端木长歌小心翼翼地说:“请千岁明示”。

沈飞说:“十三年前,原大宋镇北军将军,时任蒙古河南行省长官的范用吉暗中向孟珙大帅请降,还提前把他儿子送来充当人质。孟珙大帅大喜之下禀报朝廷,却未被采纳。

孟大帅心灰意冷之下,感叹‘三十年收拾中原人心,今志不克伸矣’,病重辞官,数月后病逝。可以说孟大帅就是被气死的。这也与你有关吧”?听到这段往事,曾经是孟珙旧部的梁天德眼睛微微发红。

端木长歌迟疑着说:“不许孟珙招降范用吉是官家的意思,或许是不想惹怒蒙古人,又或许是猜忌孟珙,怕招降后他势力太大,这事别人作不了主。莫非要攀咬官家?我可是绝左右不了官家的”。

沈飞冷哼一声说:“赵与莒不过是史弥远这奸贼找来的傀儡,毫无作为,我还不放在眼里”。赵与莒是宋理宗当皇帝以前的本名,只是一个普通宗室,史弥远的手下余天赐偶然遇上了,觉得好控制推荐给了史弥远,就先矫诏废了太子赵竑,后干脆毒杀,把他扶上了皇位,改名赵昀。

沈飞不仅没有称“官家”,甚至连他当皇帝后的名字都没有称呼,直呼他还是平民宗室时的名字,显然是蔑视到了极点,不仅是端木长歌,连白朴和梁天德都惊异在看过了过来。

端木长歌问:“那依您的意思是”?这次没有称“沈公子”,也没有称“千岁”,听到沈飞对宋理宗这种态度,这两个称呼都不合适,只能含糊地称“您”了。

沈飞说:“郑清之是奸贼史弥远的同乡余党,史弥远临死安排他继任相位才逃过了被追究罪行。阻挠招降范用吉自然是他的手笔了”,端木长歌得了提示,连忙说:“明白、明白”,又赶紧提笔写起了供状,写完双手呈给了沈飞。

这份供状写得就没有谢方叔几个人那么严重了,只说他看中了郑清之的前程,提前结交,在他的家乡庆元府鄞县和他四六分成合开了一家钱庄,拒绝招降范用吉就是他向郑清之建议的,目的是破坏孟珙收复失地。他知道郑清之已经死了七年多了,不可能再治他的罪,有个免掉他一切官爵荣誉的借口就够了。

沈飞收起所有供状,一掌击毙了端木长歌,取出化尸粉把他尸体化掉。梁文靖回过味来了,惊愕地看着说:“你……你要制造冤案,这些都是假的”?沈飞冷笑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