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汐这才看清那道寒芒中的东西是什么，是一根三尺来长的甲锥，前端成三菱形，后半段布满鳞纹，和普通的甲锥最大的不同是这根甲锥看着就已经很有些年限了，锈迹斑斑，已经无锋无刃了。

周玉川走过方月汐的身旁，回到最初的位置，再次背靠着大树也坐着。两人就这样依靠着同一棵大树背对着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周玉川望着这片夜空，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来自常州城吗？”

“嗯……？”方月汐先是一惊，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全集会演武场上见过你一面，表现不错。”

“这样嘛。”方月汐还以为他们之前哪里见过只是不记得了，“我叫方月汐，来自常州城的静邃山里的一处小村庄，你是来自哪里的？”

“我也来自常州城。”周玉川犹豫了一下，“我叫周玉川，就住在常州城内。”

“难怪见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我们是算是同乡的。”

“嗯。”周玉川本想说见方月汐也有种亲切感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感叹道：“我很久没回家看看了，不知道如今的常州城怎么样了?”

方月汐想着常州城破烂不堪的样子，说道：“我老师说过，一切会重新好起来的。”

“是吗，那就好。”周玉川也清楚，这只能算是一种安慰

……

就这样，方月汐与周玉川两人背靠着同一棵大树，背对着在这夜色下不知聊了多久。

周玉川很久没这样和其他人聊过天吐露过心声了，此刻像是遇到了多年的知己。谈话间周玉川发现方月汐实有些疲惫了，说道“你可以安心休息会，有我在这里。”

“嗯，我很久没睡了，实在有些困了。”说完方月汐闭上了双眼，直接睡了过去。

周玉川望着这夜空，久违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本以为自己忘记了怎么微笑，此刻才明白自己并未忘记，而是没有遇到能让自己微笑的人。一时脑海中浮现出云梦惜的微笑，微笑的嘴角张的更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