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日子,他总觉得是在做梦,他还是不敢多生妄想。
可现在又听她这么说,他恍惚一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实在不擅长表达,从小到大,他学到最多的,是克制,是隐忍,是如何隐藏自己所有情绪。
但他默了一瞬,抿嘴最后还是挤出这三个字,“我……尽量。”
因为她说,她想听自己说出来。
她想,他便会去做。
柳映枝见他答应,当即展了笑颜。
又见他抱着裹着碎渣的桌布,要出去,知道他这是又到外面廊庑下挨冻守着自己了。
脑海里瞬间闪过上一世看到他在廊庑下不分寒冬酷暑守着自己的画面,她就又一阵心疼。
现在是寒冬腊月,外面的天正是冷的时候。
她急忙伸手拦住了他。
道:“你要想守着我,就在屋里守着吧,屋里暖和,外面太冷了!”
“我不冷——”
“你又不是铁人怎么会不冷?而且,就算你真的不冷,可我心疼!我不想你挨冻!”
听到她说心疼自己,不想自己挨冻,郁北霖的心脏仿佛被人猛地攥了一下。
他忙低垂下头,鸦青色睫羽及时遮盖住了眸底即将涌出来的情绪,静默了一瞬后,他低着头又继续固执道:“可男女有别——”
“什么男女有别的,在你我之间不存在!”柳映枝这会儿也和他杠上了,再次打断他的话道,“你忘了,三年前你重伤被我救,你人虽昏迷着可任何人一接近你,你就攻击谁,只有我靠近你无事。当时大夫都是用丝线远远地给你诊的脉,而你身上的伤,从清洗伤口到上药包扎都是我亲力亲为的。”
“那时我们都没有顾及这些,现在还说什么男女有别?”
提到三年前,郁北霖眸光一闪,记忆也被带回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