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刻钟,一行人便来到了张家大院的大门外。这天晚上恰逢月底,月亮还没上来,一直到大门前,也没看到任何的光亮和动静。那夫人就问:“大门口不是都有大灯笼的吗?都是整夜挂着的呀,咋没有了?”
没人回应她。这时候已经到了门口,一看大门大敞着,门口有四个黑影,这是铜锁安排两个侦探带着两个弟兄提前站在这里的。走进大院,夫人又跟云娘说:“院子里咋没点动静啊?以往咱家院里不都挂着灯笼的吗?把灯笼都撤了?啥时撤的?”
云娘就小声说,“哎呀,回家看看再说吧,也许是我爹让人把灯笼撤了吧?”
夫人不再吭声,脚下却比先前快多了。不多会儿就来到了后院上房近前,可这里也没有灯笼没有动静。 夫人就说:“云娘,都这个时辰了,你爹一准睡着了。唉,你看这个家里吧,我才几天不在家,就成这样了,那些看家护院的都干啥去了?一个人都没有,叫人家偷光了,抢光了,也不知道哇!唉,怪不得上一次你哥他们能轻易得手呢,原来养的这些下人,啥事都不管呀,聋子瞎子一样。”
那夫人一边叨叨着一边就到了他和张文元住的屋子门口,什么都顾不得,只管上去就推门,但推不动;她便拍打,可这一拍打不要紧,听到的是门锁的咣啷声。紧跟在身后的云娘说:“娘,这门锁着,屋里没人吧?要有人还能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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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就呆在那里了,黑影里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只听焦急烦躁地说:“半夜三更的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呢?啊?噢对了,云娘啊,快去找管家。”
管家就在院子最东头的屋里,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管家,从打张文远来到这里,他就是这个院子的管家,对于张文元一家,那是忠诚无比,所以深得张文远夫妇的信任。云娘走到了管家门口,“梆梆梆”敲了几下,只听里面问道:“谁呀?半夜三更的,敲啥敲啊?”
云娘说:“大爷,我是云娘啊!”
只听里边传出惊讶的话语:“哦,小姐回来了,我这就来了,这就来了!”
很快就听到屋门“吱呀”一声开了。管家挑着一盏灯笼,走到门外,往前照着,看了一眼说,“哎哟,真是云娘啊,你娘哩?”
云娘说:“娘,快来快来!”
娘俩都来到了管家的跟前。夫人凑到管家近前,急切地问道:“当家的呢?老爷呢?怎么不在?屋门锁着的。”
那管家却不说话,只看到他打着灯笼的手在抖动,连连叹气。
夫人翘起脚跟,往管家脸前凑得更近些,声音也高了起来:“哎呀,我问你呢,老爷去哪里了?你倒是说话呀!啊?”
因夫人凑得太近,管家只得往后退了半步,吭吭哧哧地说道:“夫、夫人呀,这、这个院子已经不是、不是张家的了。”
夫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用更高且变了调的声音问道:“啥?你说啥?不是张家的,那是谁家的?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