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光,上西山,风妖妖,抹红妆,入坟岗,姑娘郎君配成双。
郎君郎君莫心慌,月儿在说话,快快去来快快去,别让心儿有牵挂。
姑娘姑娘俏娇娘,白骨着上红衣裳,魂儿来魂儿来,大年一十七看俊郎。”
红色的月亮高悬空中,圆得出奇,也大得出奇,红色照亮大地。
诡异的歌谣被那天真无邪的童声唱出响彻在天地间,如同在诉说着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广阔的大地上,坟包遍布,无数丧幡迎风飘扬,纸钱如雨般从空中飘撒而下。
坟包中心有一个红棺静静停放,除却空中的红月,它便是坟地中唯一的红,唯一的诡异之物。
在坟地十里之外的一座山中,一个小屋独一落坐,屋外挂满红灯笼和红绸。
小屋的大门和房间的门皆都大喇喇地敞开着,一个红棺静静停放在屋中,昏黄的烛火在红棺表面上幽幽摇曳,恐怖又诡异。
其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白纸,纸上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配上地上的红棺,其之诡异和恐怖已经不是简单词语能描绘的了。
“唰!”
两个不同地方的红棺在同一时刻,棺盖被一下推开,露出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身着黑金劲装,一个青衣劲装,面色红润。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历过一场幻境的张不殊和狂小澜,目前的情况依然是幻境,只不过他们的记忆不再被遮掩。
但却无法动用灵力和神识……
狂小澜的神识也只是能让她当眼睛使用罢了。
小屋之中的红棺中,狂小澜紧闭双眼,缓缓从棺中起身踏出红棺,神识扫了一圈周围环境。
一时间,狂小澜很是沉默,良久才哼笑了一声,颇为无语。
幻境不是没经历过,但像目前这么诡异的确实没经历过,不知其中藏了什么花样等着她?
“莫心慌莫心慌。”
当狂小澜抬脚要走向房门外时,七八个双眼漆黑,粉雕玉琢,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喊着莫心慌,将狂小澜死死抓住,不让她出去。
这一瞬间,狂小澜感觉自己浑身僵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月光光,上西山,风妖妖,抹红妆,入坟岗,姑娘郎君配成双……”
小屋外由远及近的传来孩童的歌声,一顶整体惨白的白轿被四个身着血衣,脸色惨白的男子抬着,他们不是走着的,而是飘着的。
他们抬着白轿向着小屋不急不缓的前进,诡异的红色雾气伴随着他们。
越是临近小屋,红色雾气就越重,似乎是受其影响,连白轿都跟着渐渐泛红,同时四个男子的惨白面容也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他们的脸一半哭泣,一半灿烂的笑着,宛如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丧事和喜事,诡异到了极点。
特别是他们将正在变红的白轿抬着飘到小屋的大门口时,白轿彻底变红,红得好似能滴出血一般。
屋中,狂小澜被七八个小孩抓着,被迫的走出小屋房门,一路走到大门口,将狂小澜直接塞进了红轿中。
刚入红轿,狂小澜的双手就被两缕红色雾气禁锢在坐位上,然后狂小澜就感到轿子被抬起,稍微倾斜向下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