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偷袭同时向着其余人等,他们并非陆扫晴,这般的袭击在意料之内,反应之中。余归宁压腿俯身躲过一击,同时反击在脑中构思形成,她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将它掷向棺材。她还是那样的思路,对方想做什么便不能让她达成。
余归宁不会使剑,亦不晓得掷剑,但她通晓操控大气,借住气的流动微操剑的旋转,于是当众多的根须延伸着勾取回旋的长剑,剑却高旋低激,以变速与回旋躲避重重阻拦,斩断连接棺材的根须。
长剑继续飞旋,直至插入呼吸般膨胀收缩的根须中。这时,众人才发觉秽的浓度持续高升、生机愈发浓郁,似暴雨前的乌云般昭示危险的到来。
余归宁顾及不得这些,她掷出长剑以后便以此极低的身位跃起,手中捏造压缩得几乎破碎,乱流于其中猛烈震动的空气,将之摁向棺材,她的速度很快,见者只能见一抹白色的光影伴着血红的气雾,这是压缩的空气将她手掌震破的血痕。
正因如此的速度,她免受陆扫晴那样的结局,可即使这般的迅捷,其攻击也不能达至棺材。
乱流于棺材前爆散,其中裹挟的微粒借助风势搅断根须,这一拳未能如期打向棺材,因为一只手击穿了棺材,于毫无视野中捉住了余归宁的手腕,气流便因此爆散。
于这一击之时刻,秽已几乎浓郁得在空气中凝结作水滴,一呼一吸中能觉知秽的压力、引诱。
那手掌将余归宁扔开,残存的根须随即拨开棺材,将棺中人展露于众人眼中。
这是一个女人,自体征中可得知,但她又不似人,她似乎只是重重秽怪以身体的部分拼凑而成的产物,身体虽然有大致的人的模样,各处的肤色与大小却全然不同,它并无衣物,但躯体却使人觉得丑恶难堪,恶心异常,它是秽对人的模仿,却又掺杂了秽的理解,这理解却使人不再具备人的模样,只是一具似人的造物。
蛆虫于她双眼的位置流动,构合作上下眼皮,略方的骨块自头颅内翻出以作眼睛,她便这般直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