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你们应该是敌人,应该斗的你死我活,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
韩言星突然说:“可是,我妈妈死之前,叫我要听你的话,而你……却夸她是个好妈妈。”
他搞不懂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她们应该像寄养家庭的阿姨一样,相互诅咒辱骂,才是正常的情敌关系。
“因为,我们不全是情敌呀。”
今夏笑眯眯的说:“你太小了,根本不明白大人世界的复杂,当一个人疯狂想抓住一样东西的时候,说明她的生活,就只剩下这点念想了。”
这是一种悲哀,想当初,韩以歌没打断贺怀喻的腿,凌薇顺利嫁给贺怀喻,虽然婆媳关系鸡飞狗跳,但至少比现在好一百倍。
或许凌薇也清楚,才会在那个时候,想嫁给贺怀喻。
今夏指了指韩言星手中的骨灰,道:“就像你现在紧紧攥着的骨灰。”
韩言星手一缩,今夏又劝道:“你太弱小,保护不了你重要的东西,就是在暴露你的弱点。”
随便一句威胁,就能拿捏韩言星。
“我想……我想,带她回故乡……”韩言星小声说道:“我妈妈说,她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她不想在外面流浪……”
“那就更要把它藏起来,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很重视它,不然它就是你的把柄。”
今夏衷心建议,见他吃饱了,让女佣过来换茶。
“今天不想听书,不如我给你讲故事吧。”
韩言星端正地坐着,只见今夏自顾自的开始讲。
讲自己和韩以歌的小时候,讲这个“夏夏”出生的故事,讲她遇到容慎言,讲凌薇如何将贺怀喻从她身边抢走,如何不费吹灰之力。
“你看,她曾经为了给你安定的生活,她也努力过。”
今夏总结,希望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好妈妈”的形象。
韩言星摇头:“可,您应该恨她。”
“恨一个人多辛苦?”今夏不以为意,教育韩言星:“你要记住,当女人之间出现战争,一定是男人的错,恨她也没有意义。”
韩言星似懂非懂。
今夏换了一个说法:“我和你母亲,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她拿出那个脏兮兮的“夏夏”,让韩言星在水池那边把它洗干净,但水彩笔的年代久远,色素早已经渗透入纤维,无乱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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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把它夹在栏杆上,让韩言星举着吹风机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