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躺下后,卢林回顾了一番此去朱氏所得和十三姨说的话,那汉王手下降将助朱兴宗立了明月皇朝却没有记载,这人助朱兴宗是助了什么都不清楚,而且在朱氏族谱记载也没有踪迹,多是夸大朱兴宗之才能,若是如十三姨查探的汉王四大家臣陈、覃、张、赵在明月皇朝立朝后的苗乱和明州倭患有关,那这降将有没有参与其中?和汉王四大家臣陈、覃、张、赵有没有联系?
这人连姓名什么的都没有留下来,卢林觉得这是最大的奇怪之处,若是汉王手下大将,为何没有人知晓?会不会除了朱兴宗之外还有人为其遮掩?明日开始要去兵部藏书楼认真查阅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至于兵法阵法这些,卢林自认是比不得其他人的,今天发下来的书,他看得都头大,能学多少就多少了。
覃化若是汉王家臣后人,百年前叛出八宝阁之后,和陈炳德下落不明,未曾听说过什么传言,当年八宝阁副阁主虽说活不到现在,但也不知后来去了何处,当年还有不少八宝阁的弟子不知所踪,如今知晓的也就是章闽江、黄良华以及卢林在冶城遇见的三人;陈家也是汉王四大家臣之一,陈炳德的来历也是不清不楚的,至于另外两家张、赵说是因为四家联手刺杀朱兴宗失败,随即朱兴宗派人追杀而灭了,卢林想着就头疼,隐隐觉得肯定有什么人或事,可以把这些人牵连到一起的,只是如今没有头绪而已。
汉王的孙子可能被家臣从高丽带走一个,极有可能就是覃家、陈家所为,至于诚王二子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查到什么,其中有一个极可能是月妃的骨肉,是跟着月妃的母亲逃离的;这些都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这覃化和八宝阁牵扯上了,是何缘故?三大铸都是在明月皇朝立朝后才渐渐起来的,还有三尺溪,竟然和八宝阁也有渊源。
五大派三大铸是在明月朝开始齐名数百年的,八宝阁和千锋照、百炼堂三大铸的三种独门技艺:双手锤锻之术、百炼成钢之术、锋刃之术,也是因为品鉴会之后,三家坦诚交流,卢林都学了之后,机缘巧合发现可以融合到一起提高铸造品质,三家有渊源不奇怪。
这三尺溪为何和八宝阁也有渊源就奇怪了,这渊源怎么来的不说,三尺溪不过一百多年的传承,其来历说是祖师得了异石,为了铸剑寻山觅水,这才创立了三尺溪,数十年前渐渐有了些名声,二十余年前顶了八宝阁的缺,位列三大铸二十年。
三尺溪的邵大匠和刘洪先来过临江坊卢林是见过,那陈大匠和莫小匠来临江坊闹事的时候,倒是没有见到,再就是见过白云意和那宗主、副宗主了。想了一会后,卢林就到头睡去了,就等看看在藏书楼能够发现些什么再说了。
次日上午,叶成梁没有过来,是马侍郎、王侍郎给众人讲述了兵法,马侍郎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粗略讲述【吴孙子兵法】,只照着给众人的书来讲解了一番,没有说任何其它意思出来;在讲完后,马侍郎评价【吴孙子兵法】之所以备受历代兵家名将推崇,实乃此兵法极为完善,举凡战前之准备,策略之运用,作战之布署,敌情之研判等,无不详加说明,巨细靡遗,周严完备,层次分明,条理严谨,辞如珠玉。
马侍郎讲了有一个多时辰,告诉众人可以去藏书楼对照不同的注疏来看,那些注疏都是历代名家,可以先多看看,不要囿于一家之言。
随后王侍郎讲述了一下其它一些兵书的特点,让众人在研习完【吴孙子兵法】去看看其它兵书,这些兵书能够流传至今,都有其独特之处,比如【吴子兵法】: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兵不在多,以治为胜,赏罚严明,进有重赏,退有重刑,令行禁止,严不可犯;用兵之法,教戒为先,简募良材,以备不虞,根据士卒体力、技能等条件的不同,合理分工和编排,人尽其长而用。
【太公六韬】说:社稷安危,一在将军,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命在于将。将者,国之辅,先王之所重也;用兵要见机而作,以谋略取胜,而不以力战;所用谋略是无所不用其极。
【黄石公三略】讲策略、谋略、战略,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故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设礼赏,别奸雄,着成败;差德行,审权变;得贤智之人而用之;【太公六韬】、【黄石公三略】被后人相提并论,称之为六韬三略。
【尉缭子】主张严刑峻法治军,凡兵,制必先定,明制度于前,重威刑于后;严明赏罚,刑上究,赏下流;用兵作战要善于先发制人,集中精兵,待机而动,专一则胜,离散则败;兵以静固,以专胜;正兵贵先,奇兵贵后,或先或后战不必胜,不可言战;攻不必拔,不可以言攻。
【司马穰苴书】说: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春振旅,秋治兵,不忘战也;治国尚礼,治军尚法,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军容入国则民德废,国容入军则民德弱,治军尚法的首要问题是严明赏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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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侍郎讲完后,马侍郎说下午不作安排,由众人各自安排,去藏书楼看书也可,所讲的那些兵法都是备受历代名帅名将推崇的,都有不少后人注疏,很多都用于战事之中,值得很好的去学;众人听了都是欢喜,之前两个多月可是苦过来的,只是这欢喜没过几息,马侍郎接着说明日开始讲战例,每日上午讲,以后下午也是如此安排,但是次日每人都得根据前一日所讲战例写一篇心得感悟交上来。
这前面两个多月是劳力,如今是劳心了,写这些他们大多数都不擅长,虽说是脱离了每日枯燥繁复的训练,但这拿笔比拿刀拿剑还沉重,左右互相看了看,欢喜都变成了苦笑,自从来了兵部后,凡事只能听从,没得选择,仿佛回到了初入门学艺之时。
卢林想着管他呢,都一样,有半日闲就半日闲,那都是明天的事了,吃过午饭,苏师姐就急匆匆的拉着卢林去了藏书楼,卢林说他去别的地方看书,苏师姐是直接去了四楼,让卢林不要离开藏书楼,她找到了就来找卢林。
在二楼,卢林先在楼梯口看了下书架典籍的年代和朝代,都是近几百年的,于是就按照顺序找到了明月皇朝立朝时的那排书架,略一翻看年代,差不多有近百本的,有些吃惊,但是也没多想什么,先找了本慢慢看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苏师姐就找到了那本弓弩机括书,下楼找到卢林,让卢林上去一起看,卢林看过后,有些和苏师姐画写出来的不同,问道:“苏师姐,唐辽这是凭记忆记得这些告诉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