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林笑道:“是该如此,那就希望你们能够买到七八枝。”说完就去找武南去了。
苏师姐也在船上,她见卢林来了连忙拉住卢林,让卢林炙烤文螺,卢林说道:“师姐,你这是吃上瘾了啊,这么多我们一路上慢慢吃,没人和你争的。”
苏师姐说道:“不是,我问过了,这文螺只能海水更换养着,这到了温陵后,再想吃也不能吃了,带不上路的,这边海货是多,还新鲜,庐陵城没有新鲜的,龙城、神都也没有,都是晒干后泡发来吃,哪有这般新鲜美味。”
卢林想了想,也是啊,于是拿出炭炉炙烤了起来,还去找到武南交代准备明日去鹭岛,这次有郑田川、方公子、铁锋跟着,他也很放心了,不然还真有些担心,考虑是不是让雅师姐跟着护送一趟。
邢禄父子也被卢林喊来一起吃文螺,父子二人有些不好意思,邢禄和卢林说道:“卢公子,这一路过来,也就前面几日,我们父子指点了一下行船,到了蓝背村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这些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从来出海没有这般待遇,这二百两银子受之有愧啊。卢公子不用给后面一百两了。”
卢林笑道:“那是伏波将军庇佑了,这银子是说好了的,该给你们的;你们回去记好这次行程,若是以后还有需要,我还会去白沙津找你们。”
邢禄说道:“卢公子真是信人,以后若是再来白沙津,我们定当来为公子效劳。”
卢林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来,吃点文螺。”
几人在船上吃文螺,中午郑田川本是来找卢林去吃午饭的,见到卢林在炙烤文螺,把方公子、铁锋也喊来了,王文英却是一直没有过来,不知和严振泉都谈了些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王文英才出现,两眼晶亮,似乎收获不小,卢林也没去问,王文英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回房去了。
卢林晚上和郑田川、方公子、铁锋闲聊,快到亥时的时候,郑溪济就神色匆匆还略带紧张的回来了,过了半盏茶,郑溪厝出来把卢林也叫过去了。
屋内只有郑溪厝、郑溪济和卢林三人,郑溪厝说道:“卢公子,济弟刚从北边回来,他是去了西北流虬那边刚赶回来的,发现离瀛洲最近的岛屿有扶桑水师来过的痕迹,找人打听过了,三天前退走的,有五艘大船,每船一百人左右。”
卢林诧异道:“还真是扶桑倭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心中暗自也是佩服郑溪厝的,这去那边有近千里,应该是西瀛海战一结束,当时就安排好了郑溪济去查看是不是扶桑倭人在背后捣鬼,不然也不会六天的工夫就来回一趟了。
郑溪厝说道:“基本可以说是如此了,扶桑人肯定是觊觎瀛洲了,没敢正面来抢占,那些海盗定然是受了挑唆,被扶桑人许了重诺,才来围攻我们的,这水师是等着我们两败俱伤,坐收渔利,他们只来了五艘大船,就是想着轻松夺下瀛洲;唉,这些人怎么会去信了扶桑人,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卢公子,临江坊已经位列三大铸了,此事可以由临江坊报知朝廷,希望朝廷能够重视,不知如何?若是扶桑水师出动了二十艘大船来攻打瀛洲,我们是根本抵挡不住的。”
卢林说道:“我明日到鹭岛就去信回去说明这事。”
郑溪厝想了想,又说道:“他们退得这么快,应该是有人在一旁窥视局势的,见到他们覆灭了,就赶紧送消息回去了,不然不会退得这么快,他们或许以为我们实力大增了,而且他们的水师实力应该也是有限,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了,密报上去就行,不要声张,我们也会去查清楚,再把消息告诉你们。”
说完这些,郑溪厝又拿起纸笔写了个地址,拿出一块令牌,交给卢林,说道:“卢公子,来信可写这个地址,若是来人,执这个令牌去鹭岛那村子,会有人带来你们到瀛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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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林收下后,说道:“好,郑前辈,我都会送回去的,尽快给你来信。”
郑溪厝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卢公子费心了。”
卢林见他兄弟二人应该是还有事情要商量,就拱手告辞回房写信去了,将郑溪厝这边的情况都写了一下,关于扶桑倭人的事重点说了说,其余的事情回去再详细和三叔、大掌柜去说,他再有个十天半月应该可以回临江坊了。
五月二十一吃过早饭就准备去鹭岛了,郑溪厝、郑溪济和严振泉都亲自来送他们。郑田川也不食言,带着四个大箱子,一万四千两银子上了船,武南见了连忙说消不得这么多,一半就足够了。郑田川说这一路还有吃喝他们的,一个多月呢,没让武南推辞了,卢林也让武南收下。
郑田川还送了那三匹骏马给雅师姐、苏师姐和王文英,这三匹马还真不错,那两天往北边走,苏师姐的马可是有些跟不上,原来那马也就留在营地了,鹭岛雅师姐的马也会留在那村子了。郑田川还拿出一万两银票给卢林,说道是买刀的钱,卢林没收,说让郑田川多买些千里镜回来就可以了。郑田川说遇见就多买一些,没遇见到了神都再把银子给卢林。
王文英则是单独找到严振泉施礼致谢后才上船的,看王文英的脸色似乎还熬夜了一般,有些憔悴,上了船就进了舱房,卢林继续炙烤文螺,烤好了喊王文英出来吃也不吃,还是苏师姐端去舱房给她吃的。
船从西瀛北部直接去了浯洲,酉时左右到了浯洲,伊桃已经回到营地了,这几天休息恢复,已经可以下床了。
五月二十二日一早,卢林去村寨把那些女子都接到了船上,再去鹭岛,这些女子见到卢林和雅师姐、苏师姐都齐声喊:“见过卢公子,见过雅小姐,见过苏小姐。”吐字都很清晰,倒是让卢林他们惊讶了一下,看来那船工还教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