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玉石商人看不准,要再确定品质,就会切割擦洗一番,仔细分辨,这就会引起一番竞价,竞价波动再大,也不会太过离谱,偶尔估计失误,左右也不会超过四五成;当众切割擦洗,这玉料品质一分辨,大致价格就出来了,九成九不会有错的。
在矿洞中那些玉石就被商贾购买了,经过工匠、老板、商贾三道鉴定,极难出错,商贾就会将玉料运会自家铺子去买卖了,四会这边是最大的玉料买卖之地,我若是去那边购买,也要带着老玉匠去掌掌眼,没师父那眼力劲。”
雅师姐听得赵师嫂这么一说,细思了一会说道:“这么说来,那些赌石料的都是假的了。”
卢林说道:“嗯,师嫂说的极是,多半是假的了,内行骗外行而已了,怕是因为南疆那边混乱多年,有人借机坑人钱财。”
赵师嫂笑道:“那些人赌什么石料,怕是合着伙来坑的,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这去赌石料是十赌十输,赚的多半是他们合伙的,若是雅妹妹呆上几个月,多半就可以看出来的。
师父想要卢师弟那些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的女子来做买卖,也就是想利用她们身份来多赚些银子,买卖要人衬托才好做,道理是一样的。”
雅师姐听了,感叹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道道,有机会我去南疆那边看看这赌石料的。”
卢林暂时想象不出十姑姑是如何用那些女子来衬托做买卖,但是十姑姑这两天都去找人去了,应该是很有把握来怎么安排那些女子的。
看过玉石加工,已经一个下午过去了,卢林倒是想起那句话:他山之石,可以错玉。多半就是因此来的。
赵师嫂带着三人吃过晚饭回了十姑姑的府邸,来到客厅就看见十姑姑已经回来了,正在独自喝茶思索着事情。
十姑姑让赵师嫂在荷池凉亭摆置了桌椅,然后带着三人坐在凉亭喝茶说话,今天白日有些炎热,这时坐在凉亭内,有微风吹过,几人顿觉凉爽,都觉得无比舒适,极为惬意,十姑姑果然是个会享受的。
卢林问道:“十姑姑,你这都找到人谈好了。”
十姑姑说道:“嗯,找了两天了,总算找到了一个精通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语言的人,比我还年长十余岁,如今番禺城里安南、寮国、阿瑜陀耶、冬乌的人还好找些,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的人真不多了。”
卢林想起海盗头子说的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那边红毛人混战的厉害,问道:“十姑姑,可是红毛人的缘故?”
十姑姑点了点头,说道:“嗯,听说是那边这几年混乱得很,走不得海路,没什么人往来了,回去了的都没再过来了,而且安南那边似乎也有些乱,如今就剩一些老弱病残走不得,留下了,也为数不多。”
赵师嫂说道:“师父,你在这番禺城找人也消不得这么长的时间,半天也就够了的。”
十姑姑说道:“城里前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唱戏的小遥死了,找人就多费了些工夫。”
赵师嫂诧异问道:“师父,小遥死了!怎么没有听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十姑姑说道:“应该是五天前死的,在寓所服毒自尽的,前天下午发现的,然后香山洪家的四女昨天得知后,就不管不顾的从周家离开了,去了小遥的寓所,一直留在小遥的寓所没有离开。”
赵师嫂有些吃惊的问道:“现在也没有离开?”
十姑姑说道:“没有,我下午去了一趟,洪家四女一直跪守在小遥的灵柩旁身穿孝服,唉,这是何苦来哉。洪家和周家两家乱作一团了,两家当家人都头疼得很,不然怎么会耽误我两天时间去找人。”
卢林三人不清楚番禺城之事,听不太明白,十姑姑说完了后,转过话头问起雅师姐那些女子的情况,准备明日吃过早饭去看看,亥时不到十姑姑就先去歇息去了,让赵师嫂再陪着三人坐会。
见十姑姑走了,雅师姐好奇问道:“师嫂,这死了个唱戏的,怎么十姑姑也这般关切了?”
赵师嫂说道:“说来也是番禺城近些年街头巷尾人人谈论的一件奇闻轶事了,这小遥是个唱戏的,算来今年是二十六了,十二年前初登台就很不俗,十二年来一直是番禺唱戏最受追捧三人之一。
约莫是五年前,洪家四姑娘那会十六岁,看过这小遥的戏,两人也不知怎么就认识了,一来二去的就郎有情妾有意,后来这事番禺城许多人也都知道,两年前洪家家主得知后勃然大怒,他不允许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戏子。
番禺城的人都知道这二人之事,洪家想给女儿联姻,事情也不好办;恰好周家二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