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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卢林说要一个人出门,崔子芊也想跟着,卢林说他是去打探消息的,让崔子芊安心在房间看书。
出了客栈,卢林四处随意转了转,辰时就转到了茶楼,茶楼这个时间刚开门,卢林看见旁边有店铺卖扇子,就进去看了看,买了把折扇,明天就是白露了,扇子还可用一个月。卢林看见三三两两的人进了茶楼,也就跟着进去了,没去靠近说书的位置,挑了个隔着说书的两张桌子的位置,这里方便他听茶客的闲谈,他这次可不是来听说书的。
卢林悠闲的坐在茶楼,要了一碗茶和一碟子一碟花生,眼睛看似看着说书人的位置,其实什么都没看,手里剥花生,耳朵却竖起来了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过了小半个时辰,有人匆忙进了茶楼,有不少人认识他,一一和他打着招呼:“二爷回来了啊。”
那人也都一一回了一句问候,卢林旁边桌子有人直接喊道:“二爷来这边坐,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有相好的了?”回头又喊伙计上茶上瓜子花生。
那二爷过去坐下,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许老板,我这哪有什么相好的,可别乱说,这回可是出大事了。”
那许老板惊奇的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你这去了有八天了吧,你不是说十六就回来的么,今天这都十九了。”
那二爷说道:“可不是么,十六那天我起来,桂州就封了城,不让人随意出入,城里四处查人,一连查了整整两天没消停,昨天才说可以通行,出城检查了半天才放行的,我赶回来都子时了不然早过来了。”
周围的人听了都很惊讶,围在那二爷身边问道:“二爷赶紧说说,出什么大事了,还封了城,这二三十年桂州可没有过啊。”
卢林听得桂州儿子,身子也侧了侧,仔细听了起来,多半是黄总捕头的事了。
伙计端了茶和瓜子花生过来,那二爷也是个有点摆谱的人,端着茶碗喝了一口,低声说道:“具体详情我也不知道,据说啊,是据说,桂州的黄总捕头出了事,勾结腾云岭的山贼,劫了零陵城九嶷镖局的镖。”
旁听的人都是一阵惊呼“什么?还有这等事情。”也有人不相信说道“不会吧,腾云岭的山贼盘踞多年,还只在黄总捕头手里吃了瘪的。”还有人说“这不就是官匪勾结。”
卢林听了也想知道这是这么发现的。众人都急着问二爷下文呢,这二爷铁定是个常常来听说书的主,不慌不忙的又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说是零陵城的崔大老板闺女貌美如花,去年被腾云岭的强人看上了,崔大老板就找到了黄总捕头要送闺女来桂州避难,请了九嶷镖局护送,结果在全州不远的大碧头歇息时被腾云岭的山贼撵上了,杀了个天昏地暗,那镖头李良护着那崔大老板的闺女和婢女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说到这里,这二爷又喝了一口茶,众人催促道:“二爷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那二爷或许等的就是这句话,接着说道:“说起这镖头李良也是个有勇有谋的,竟然用了瞒天过海以假乱真的计谋,有三个一样的车一样的人,分开跑的,他护着正主,这样才杀了出来,然后遇见了来援的镖师带湘山寺的僧兵,这才得救了。”
有人问道:“这还有镖师早早逃了啊。”
二爷说道:“那是,这不是有行旅之人常常跟着么,遇见劫镖的,那镖师是护送这些人的,带着雇来的几十个刀客拼杀出来的,江湖规矩是不得伤害无辜百姓,就这样先到了全州求援,这些人和那些山贼杀得是血流成河,死了不少刀客,山贼都死了,这些行旅之人都无大碍,死了一个婢女,只有一个山贼劫持了一个小姐逃了,有个刀客去追了,至今还无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有人催促道:“二爷赶紧说,你还没说到黄总捕头怎么勾结呢。”然后又接着朝伙计吆喝一声“伙计,这边给二爷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