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黄佩萃转头朝锦衣卫和暗卫道。

锦衣卫和暗卫一时不知该如何，没动。

“皇后……”

“皇上，臣妾有些话想跟皇上聊一聊，”黄佩萃道，“关于董贵妃的，皇上让他们都出去吧。”

王招宝转眼一想，放松了身体，喉咙一直压住的腥甜也不忍了，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他不顾脖子上的刀剑，跌倒在地，整个人瞬间无比虚弱。

“你没事吧？！”苏月云立马推开包围着他的人，扶住他。

王招宝半真半假的摇摇头，他确实犯晕，也确实伤的不轻，但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不至于站不住，不过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皇后娘娘，他不能死！”苏月云着急道。

“本宫让你们都出去！”黄佩萃向来温柔，这一怒倒是着实让人意外。

苏景荣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都出去，在外面守着。”

“是！”锦衣卫和暗卫纷纷退了出去，小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皇后要说什么？”苏景荣脸色冷然。

黄佩萃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下，“皇上不觉得，小年和董贵妃很像吗？”

“皇儿本就长得像他母妃。”

“不，臣妾说的，是现在的情景，”黄佩萃道，“当年，董贵妃病重，她唯一的心愿，便是离开皇宫，而如今，小年虽然昏迷，但他的心愿也是离开皇宫，他们母子俩可真是像。”

“皇后，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妾想说，其实当年董贵妃为何会病逝，皇上应该很清楚，”黄佩萃看向里间紧闭的房门，“她本不会死的，是皇上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接进宫，又以爱之名，让她怀上孩子，她生下小年后，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她想带着小年离开皇宫。”

“直到皇上以养病为借口，将她禁足，她才心灰意冷，可是她对你还有情份在，怕你为难也怕董家为难，所以从没跟董家的人说过一丝一毫，从此郁郁寡欢，病也越来越严重。”

“你胡说什么！朕当年……”

“难道当初刘太医没跟皇上请求过，让你送董贵妃出宫养病？心死如灯灭，如果当初皇上将董贵妃送出宫，她就不会死了。”

“皇上，其实当年，董贵妃来找过臣妾，让臣妾帮帮她，臣妾那时候知你宠爱她，不想惹你不快，便拒绝了。”

“如今，皇上要让小年如当年的董贵妃一样，困死在宫中吗？”

“你如此疼爱小年，难道里面没有掺杂一丝对董贵妃的愧疚？”

“别让董贵妃恨你，也别让小年恨你。”

“臣妾恳请皇上，让小年去过他想要的生活吧，就当是，圆了董贵妃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