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女人这才用手梳理了下脑后柔顺的波浪卷长发,穿过客厅进入了卧室之中。
而客厅里的竹竿慢慢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自己婆娘的背影,只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当家的,咱们这一次要去哪儿啊?
要我说,实在不行就……”
几分钟后,旗袍女人抱着孩子从卧室中踱步走出,却看到客厅中的竹竿直接倒在了地上,原本装着他们全部家当的皮包也消失不见。
“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你可别吓我。”
见到眼前这样的一幕,旗袍女人彻底慌了,她抱着孩子小心的蹲下了身子,慢慢将竹竿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很快,她就发现,自家男人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把巴掌长的小刀,直至没柄。
而这时候的竹竿,也早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条巷子,但这时候,提着黑色皮包,脸上半遮着围巾的男人早就已经出了街口,消失在人群中了。
……
“三儿,明天就要过年了,你要不要来我家一起,正好你嫂子这段时间也想给你做点好吃的,就当是谢谢你了。”
法租界西郊,顺风车行,刘学义整理着这一个月的账目,把账本交到了【张三】的手中。
李岩则是接过了账本,随意的翻看了下,仅仅十几秒钟后,确定大致金额没有问题,他就直接把账本锁进了抽屉里。
车行里的收入其实主要分成两个大头,一个是每个月车夫们上交的租子钱,另一个就是马车车队往来内陆城市地区的利润。
马车车队每一次走货回来之后,他几乎都会第一时间收到老杨头等人的“汇报”,所以刘学义管理的,也就只是黄包车夫的这项收入。
这些收入每个月基本都是固定不变的,即使有变动,也有限得很。
毕竟车行里的黄包车是有限的,他和刘学义就是想再多招些人,也不太可能了。
“不用了,学义哥!”
对于刘学义的热情邀请,李岩还是笑了笑,委婉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