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当初老子怎么就投降了呢。
每天被日本人羞辱,被老百姓戳脊梁骨这还不是最头疼的,最让人头疼的事情是,每天上班的时候,都要面对这么一群让人无所适从的虫豸。
他真的有些怕了,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了之后,之前的那些战友看到他曾经和这么一个东西共事,质疑他的品味。
眼见贾老八步步紧逼,把火烧到了贺子恒的身上,曾经出身军情处的那些人终于不能忍了。
“姓贾的,你抓的人多,可你抓的人里面有几个是真的?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早就已经和临时看守所的沈家兴达成协议了,一个赤色份子二十块钱。
就这两个月,贾大队长你一个人就收了三千多吧,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全上海的红党都排着队的跑到你那儿去自首了?”
“我……”
这番话可谓是把贾老八给逼到了墙角上。
也幸亏在场的人揭露,要不然李岩都不知道,这家伙竟然光这一条门路就能搞到这么多灰色收入。
只是可怜了那些被抓进看守所的人了,平平白白的就遭了这无妄之灾,如果这些人中再有些有姿色的女孩子,嗨……
……
酒宴到这里,已经有了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不过和外厅的男人们不同,里屋的女人们丝毫没有因为男人们的对立,就划分成了几派。
这是由于社会属性所决定的,中国社会的女人从小就被教授三从四德,不争不抢,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们自然也没有那么敏感。
更何况,她们中的有些人还是刚刚从妓女转变为阔太太的,一时之间根本就适应不了与自己地位相匹配的身份。
里屋也准备了不限量的西餐,红酒和饮料,当然现在这些太太们普遍也才刚刚进入状态,能够一下子就适应过来红酒的终究是少数,所以大多数人只是浅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
侯永新的妻子在看到玉秀的那一刻,就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姐妹一样,连忙把所有她不习惯的东西都介绍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