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只有见不得光的人才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接头,我们光明正大,自然没什么可忌讳的。”
“风筝”依旧是低沉着嗓音,两只手肘轻轻的靠在了天外的混凝土栏杆上。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宋应中才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那些东西,真的是为了营救我准备的,而不是搞错了什么?
那可是整整的五千大洋……”
戴面具的身影并没有发出什么动作,依旧把目光放在了天台下的人流和车流之中。
几秒钟后,阴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怎么,你认为自己不值五千大洋?”
宋应中仔细的打量着这张面具,却仍然难以从对方的反应中窥探出什么,他只能扭回了头,再次向着下面有些昏暗的街道望去:
“我只是觉得,这五千大洋,其实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浪费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
风筝终于摇了摇头,语气也变成了语重心长的模样:
“革命工作的分工不同,有些人负责在战场上冲锋,我们需要做的……则是在这无声的战场上潜伏下去。
今天我就叫你保密工作的第一条守则,也是最重要的规定,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永远要把保护自己放在第一位。”
“是,我明白了。”
宋应中缓缓点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还能联系上组织吗?”
宋应中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认了。
这些都在风筝的猜测之中,所以,他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轻声嘱咐道:
“在没有遇到值得信任的同志时,最好不要提起我的事情。”
……
当天晚上,法租界,任国维的家中,玉秀和黎文典夫妻两个再次聚集在了这里。
任国维讲述了他面临的任务,然后又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吗,现在楚政委一行人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