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摆手,“我才吃了五分饱,还能再吃。”
周氏将椅子往旁边凑了凑,嫌弃地道:“大嫂,你还是别多吃了,你是否肠胃有恙?口气如此重,熏的我吃不下饭。”
席面上其他夫人听见了,都偷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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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呢,她们隔着几个座位都闻见了。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烟消云散。
周氏就是嫉妒她小曾孙儿今日出风头,张口便造谣,什么叫熏的吃不下饭,那就饿着呗!
她蹙眉说:“我是最讲究卫生习惯的人,几十年坚持饭前饭后都要漱口剔牙,我不会有口气。”
周氏缓声道:“人老了,与年轻时不能比,吃多便不易消食,淤滞便易生口臭。”
“我先前也有,后来听府医的,用木香、公丁香、藿香、白芷、葛根煎水每日含漱,半个月便好了。”
“大嫂不妨让府医给瞧瞧,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无须讳疾忌医。”
老夫人突然就没了吃席的心情,周氏左一句老了,又一句老了讽刺于她,这饭没法吃了,周氏与自己斗了一辈子到现在硬是不死心,明知道她眼下须心平气和不能动怒,却还故意激怒她,这是趁她病,要她命。
她落了筷子,站起来对身旁的艾妈妈道:“不吃了,扶我去如个厕。”
周氏却摇摇头,“大嫂如此将养身体,还不如潜心吃斋念佛,敲敲木鱼,放下大喜大悲方能静下心。”
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呛她:“我何须吃斋?峰哥儿如此出息,今后且有我大喜的时候,少不得我整日都要高高兴兴的吃肉。”
周氏却不说话了,慢条斯理地夹着菜。
老夫人没好气地走了。
斜对面的一桌席面上,峰哥儿一直盯着老夫人和艾妈妈,他早打听好了,离席面这里最近的茅厕就在角楼处。
见老夫人在艾妈妈的搀扶下往角楼那边去,他眼睛一亮,急忙戳远哥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