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宋拓握紧了拳头,强压怒火道:“到底是为何你心知肚明,你若不算计峰儿,事情也不会传到陛下耳中。”
“我今日来是问族中事,不想与你翻旧账争执。”
他这几日,白日里勉强当差,晚上便去酒楼里喝的醉生梦死,他刻意躲着侯府。
只要不回侯府,他便不会看见侯府落败的样子,不会看见垂头丧气的家仆,更不用面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直到昨日夜里,韦映雪找到半醉半醒的他,告诉他胡妈妈的尸体被发现了,还在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猛然一惊。
那日他未多想,顺手将胡妈妈扔在了围墙下的枯井中,事后他便意识到草率了。
他当日是太紧张,这胡妈妈也算是看着他从小长大,最后关头一直瞪着眼睛盯着他,直到断了气,他心头难免慌乱,早知应远远丢在山上掩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叫谁也发现不了。
但事情已发生,多想无益。
一个仆人而已,翻不了天,韦映璇此人自私自利,哪里会费功夫查一个老奴之死,官府更是不会花费太多人力物力调查,只会草草了事。
今日他回府时已经在外门上朝刘婆子打问过,知晓了官府未重视,只派了个九品小吏过来例行问询登记,他心安了一半。
又问府里可有什么动静,他母亲是否因这老奴发疯,得知韦映璇已经把胡妈妈安葬,陈氏也未大哭大闹。
如此,他心里头彻底安定下来。
多年的老奴又如何,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奴才。
“我也不想与侯爷多废话,董妈妈,送客。”韦映璇懒得与他废话半句,起身走了。
宋拓回到斑斓院,立即将他的护卫叫进屋里说话。
孙妈妈不远不近地看,见其中一个护卫进去说话,外头却守着一个,且那人严阵以待,目光不停左右巡睃。
她悄悄去见韦映璇。
“大奶奶,老奴敢肯定,侯爷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