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养济院做什么?”苏芸疑惑地看着韦映雪。
韦映雪神秘地道:“既然是他老人家的秘密任务,自然要保密,谁也不能告诉的。”
她一眼看见苏芸眼底的疑云。
忙又道:“不过,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可是我好姐妹儿啊,告诉你也无妨。”
“先前宋拓的母亲与我那狠心的父亲在街上大打一架,彼此成了仇人,她因此事记恨,不许我入侯府。”
“所以我现在身份很尴尬,只能住在外面,其实宋拓早就许了我平妻,可外头人看我不在侯府住,都当我是外室!”
“这次我送香不是立了功么,太后就问我想要什么,我便告诉太后,我想要个正大光明的侯府平妻的身份。”
“她老人家答应我了,不过,就算她是太后,也要遵循礼法行事。于是便做了此安排,她老人家说了,让我在养济院与侯爷朝夕相处,抓紧再次怀上宋氏的子嗣,我肚子里有了骨肉,她老人家便招宋拓的母亲进宫,劝说她答应让我入侯府为平妻。”
苏芸虽然觉得此事有些说不出的怪,但一想,“母凭子贵”也算合理。
而且,韦映雪说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就算太后身份尊贵,也不能随意下一道懿旨,干涉朝臣的后宅事,于礼不合。
若是韦映雪再有了孩子,太后以此契机招侯爷母亲进宫,好生说和,此事也就搞定了。
不过,苏芸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却又说不出来。
“苏芸,我要先去养济院报到了,先不和你说了哦。”韦映雪生怕苏芸再问别的,急忙告辞离开了。
转身时,唇边的笑容已隐没。
齐妈妈很快得了消息,她对韦映璇说:“伏虎辰时刚过就发现韦映雪出门了,一路跟着她到珠玑巷,她竟去养济院!”
“奴婢活这么大岁数,还未见过谁受罚还如此上赶着的,太后既罚她去养济院做粗活,自然要备一套齐全手续,她只在宅子里等着吏部的人上门便是,哪有自己找上门去的?难不成她以为去养济院领差?”
韦映璇却说:“她应该是急着去养济院见宋拓。”
齐妈妈在外头办事得力,更有走南闯北的经验,但对于女人的小心思,还是差了几分敏锐。
韦映璇却很知道。
韦映雪定是担心宋拓因昨日的事瞧不上她,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