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羡慕地望着她,语气情真意切:“你是韦学士的嫡女,出身书香门第,从小便读书习字,懂得许多道理,你配得上他。我若是他,也会视你如珍宝。”

又道:“我苏芸何德何能遇见你,还与你做了姐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如此肉麻讨好的话,韦映雪却觉得理所当然,心里十分飘飘然。

她有21世纪的知识储备,让一个古人心悦诚服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不能,才是她的失职。

她挽住苏芸的胳膊,往巷子外走去,“别担心,我会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以后咱们姐妹共创荣华富贵。”

侯府。

齐妈妈将今日探得的细节,事无巨细汇报给韦映璇。

“这个韦映雪,竟是有几分能耐的,那茶香咱们到现在也就只能仿个皮毛,没想到她靠着这香水,到底还是被太后召见了。”

“莫慌。”韦映璇气定神闲地啜茶水,“韦映雪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声,太后身边的公公稍微了解一下便一清二楚。”

她又看齐妈妈,“自从那茶香敬献上去,你算算到现在几日了?太后到今日才召见她。”

“听陈莽说,那茶香太后早就用上了,但太后却一直未召见韦映雪,说明什么?”

齐妈妈愣了愣,推测道:“恐怕……是她被您的父亲和兄长逐出,在外又落了个不检点的名声,太后看不上她。”

“是了。”韦映璇放了茶盏,口吻也松弛起来,“咱们先前是白担心了。前几日我便怀疑,但还不能确定。到今日我看明白了,就算她的香水再好闻,太后也不会因此抬举她,若打算抬举她,今日她出宫时手里就该有赏赐,而不会空着手。”

“太后今日临时见她,很可能和接下来的中秋宫宴有关,许是要她为宫里制茶香。”

两人如此这般地分析,齐妈妈心头也清明了些,“她名声不佳,按理是上不得台面,也就是她这茶香水味道确实好闻,太后看上了,老奴猜测到中秋宴时,或给众嫔妃赏赐,或是要当做礼物送给众多赴宴的官眷。”

韦映璇也如此想,“多半是了,让咱们的人继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还以为韦映雪要等几日才会再与宫里联系,没想到次日齐妈妈就过来禀报。

“刚过了晌午,韦映雪就往太后宫里送折子!不多久宫里就来了辆马车,马车停在巷子口,里头坐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没一会儿韦映雪和她身边那女子便一起出了巷子,两人抬着一口箱子,小心翼翼放进了马车,里头定是易碎品,是香水无疑。”

“那嬷嬷只叫了韦映雪一同进宫复命,打发韦映雪身边那女子回去了。”

“对了,说到那女子。”齐妈妈脸色有些古怪,“老奴觉得她十分可疑,奴婢去调查过她先前待过的船舫,她于去年三月来京城,便一直在船上吹拉弹唱,以老奴看,此女不简单!”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