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还未睡。

她听了孙妈妈滔滔不绝的禀报,当听到韦映雪打算让峰哥儿选伴读时,眸子别有深意地眯了起。

韦映雪是接了任务。

“她无非是想走太后的路子,我不会叫她走成。”

“若她懂教养,就不该如此功利的教养峰哥儿,每个婴孩在娘胎里都是好的,端看养育者如何教养,他已经被养歪了,小小年纪便失了做人的根基,以后只会是个四处为祸的小人。”

她吩咐孙妈妈:“明日一早,叫峰哥儿来见我。”

翌日,韦映璇天不亮便起来了。

峰哥儿早早被下人带进花厅里。

韦映璇走进花厅,满脸的冷漠。

“母亲。”峰哥儿满脸忐忑,“您叫峰儿,有何事?”

韦映璇走到厅堂正中的红木椅,坐了下来。

栀茉递来茶水,她端起漱了口,才慢声说:“从你开始站规矩起,有几日了?”

语调不高,却叫峰哥儿每根神经都绷紧了。

他提心吊胆地道:“九日了。”

“记得很清,可见你不是个愚笨的孩子。那你便说说,我为何要罚你站规矩。”

“是因为儿子不懂规矩。”峰哥儿道。

在她面前本能地不敢多说话,生怕说多便会错多,被抓住把柄。

于是只敢用简短的句子回答。

“错。”韦映璇目光犀利地盯住他,“是因为你是你娘的孩子,你便是无错也有八分错!”

峰哥儿错愕地抬眼看她。

“你娘心术不正,在侯府时不守妇德祸害侯府,先被侯府驱离,又被韦府除名。”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娘德行有损,你必不是好的,因此我想如何管教你便如何管教你,你奈何不得我。”

“便是你父亲知晓了,我也不惧,我占着理字,大不了闹到族里,族人只会责备你父亲骄纵你,体恤我这个做主母的难处,你每闹一次,你的名声便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