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轻颤,“曦和,你在关心我吗?”
谢曦和气急,指尖都在发抖,想让放句狠话,可看他这疯批模样,真怕自己说了他就真去死了。
很想掉头就走。
可看着他身上冷得泛红的肌肤,冻得发青的唇瓣,又冷着脸,将地上的披风捡起来丢到他身上。
“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本宫担不起谋杀太傅的罪责!”
沈致渊轻声道:“手冻僵了,穿不上。”
“……”谢曦和。
“你刚才脱的时候挺麻溜的啊!”
沈致渊不吭声。
任由冰雪在他身上融化,变成潺潺溪水从肩膀滚落进底裤,湿答答的裤子似是承担不起重量,又开始摇摇欲坠。
谢曦和脑瓜子疼。
又贱又狗,老奸巨猾,她当初是眼瞎吗?怎么会觉得他是朵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
“曦和,好冷~”
喉咙都快被咬断了,还不忘哑着嗓子勾引。
谢曦和无言以对,甘拜下风。
黑着脸上前给他披上披风,然后抓住他的手往屋内走去,走到卧室门口,他又开始搞事。
“床上都是血,不想睡这里。”
谢曦和咬牙切齿道:“我让人换被褥!”
沈致渊摇头,
“脏。”
“我还是去睡雪里吧。”
谢曦和神情麻木,“去哪儿睡?”
沈致渊垂下眼眸,泫然欲泣道:“你生气了?那我不睡了。”
快要溢出屏幕的茶味。
谢曦和强撑了挤出笑容,好脾气道:“乖,你说去哪里睡,就去哪里睡,好不好?”
沈致渊指了指珠玉阁的方向,小声道:“那里暖和舒适,我想去那里。”
谢曦和面无表情的攥着他往珠玉阁走去,推开门走进去,便有种温暖如春的感觉,地上铺着地龙,墙角放着火炉,与外面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一桌一椅,一草一木,果真与珠玉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