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过了。

谢云裳眉心紧蹙，上前一步笑盈盈行礼，“姜夫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别说我和大姐姐，就算是三妹妹郡主尊位，也得奉您为长辈。”

姜青衍哑然失笑。

长辈？直接隔代了啊。

“那我是称呼沈太傅为师兄，还是晚辈呢？”

谢云裳意味深长道：“这得看姜夫子的想法了。”

姜青衍轻笑，

“可惜不是我说的算。”

“我在母亲肚子里时，父亲便让我称呼沈太傅为师兄，如今已经二十年，习惯已根深蒂固，一朝一夕难以改变。”

姜云裳眸色微变，诧异中带着丝丝怜悯，最终归之于平静，粉唇轻启。

“事在人为。”

谢曦和看着三人你来我往，不耐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累不累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要不我让请来的戏班子都回去，你们上得了！”

调侃亲昵的语气让谢家姐妹愣住了。

这什么鬼？

姜夫子和三妹妹很熟？

姜青衍看着成熟世故的姐妹两露出迷茫呆滞的神色，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

笑容真挚了几分。

“抱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请自来，还请……”

谢曦和插嘴道：“我就知道是沈致渊那狗男人叫你来的。”

狗男人三字，刺激得三女眼皮子一跳，尤其是姜青衍表情分外复杂。

震惊之余又带着愧疚。

她眼神闪烁，似是挣扎纠结，最终还是顺着她说道：“郡主猜对了，师兄怕你胡来，所以让我看着你。”

谢曦和不置可否。

谢云舒笑得狰狞，红口白牙，令人毛骨悚然。

“你为何说是你请来？”

谢曦和尴尬一笑，“这不是怕你们误会吗？减少点冲突麻烦。”

谢云裳面色不善，凉凉道：“你刚才看戏，不是看得很享受吗？”

谢曦和谄媚道：“想一睹三位姐姐的风采嘛～”

三人对视一眼，话都懒得和她说，谢云舒拉着姜青衍的手，笑容满面。

“姜夫子，荣珩他们人多势众，集聚京城才子，您可能应对？”

姜青衍勾唇一笑，一颦一笑藏不住的傲然。“谢大小姐也上过我的课，应当知我诗词歌赋，六艺八雅，都略通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