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翊如此厉害?”

“竟累你受伤至此?!”

萧震北又咳嗽了两声,这才捋顺了真气,缓缓道:

“原本不至如此惨烈,但刚刚在帮众面前不便发作,致使胸中瘀血积压至此。”

“云锐赶紧扶我回去疗伤。”

“公孙,帮中事务便全权由你负责。”

两人皆应是领命。

……

转眼已经入夜时分,天空中浓云遮月,忠孝山上下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一片幽寂的环境中。

一道黑影却是在丛林乍现,犹如一道鬼魅般,悄无声息在林梢之间纵跃飞掠。

黑影的速度极快,只是偶尔会在林梢之间略作停顿,片刻之后,再复而前行。

此人正是沈翊。

白天探实力,晚上摸虚实。

本就是他定好的计划。

此刻他正沿着白日里上山的路线,悄无声息的避开各处岗哨。

转眼之间,

信义堂大门赫然在望。

大门高十丈有余,门内更有帮众子弟严加看守,沈翊自是不会贸贸然从正门突入。

他顺着墙根,沿着林间绕转。

最大程度以气机感应周遭环境,直至觉察墙内无人,这才飞身而起从侧墙掠入。

根据沈翊白日故作孤傲之态,以试探信义堂的反应来看。

信义堂的三位堂主里,徐云锐莽撞好胜,萧震北豪迈粗犷,另一位,公孙清则是不显山露水。

萧震北是直率性子。

沈翊感觉是可以深入交流的。

而且,对方白天被他挑战击伤,如今再趁夜而至,萧震北必然无法料想。

如此即便交涉不成互相闹掰,沈翊也可拿了萧震北作威胁,顺利脱身。

与此同时。

信义堂后院的一座暗室中。

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一人身处墙角阴影,

只能隐约看见个高挑的轮廓。

一人站在门前窗边。

借着极其微弱的星光月影,恰能看到此人乃是身着一身血衣。

“萧震北被沈翊重伤。”

“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们血衣楼已经失手过一次,这一次可不要再让我失望。”

声音自阴影中传来。

沉郁中带着一丝冷肃和狠厉。

那窗前的血衣似是无言,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