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姜朗一心要除掉自己这个亲姐姐,却对裴玄无比信赖。
至少目前,裴玄在姜朗那里依旧炙手可热。
自己任何风吹草动,以姜朗的心机,不可能没察觉,过于亲近裴玄,恐会给他带来麻烦。
即便联手,也该暗中行事。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带人到公主府。
难道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在剑没入肉之前,你最好离开。”
话语卡在喉咙,未及说完,裴玄已徒手握住了剑刃,用力向自己压去。
“公主若真下得了手,尽管刺来。”
一言击中心房,她愣了片刻,松开剑柄。
“你这样鲁莽,日后莫怪本宫牵连于你。”
“牵连?”他丢开剑,受伤的手掀开了床帘。
“公主是还嫌寄人篱下的苦日子不够,想再次让人掐住脖子吗?”
随着床帘轻摆,姜钰雪苍白的面容渐渐显露,目光交汇。
他确实如她猜测,了解她的过往。
紧抓床单,鹰隼般的目光缓缓抬向他。
“本宫虽不聪慧,却也不至于重蹈覆辙。”
“裴卿既无惧死亡,本宫自当奉陪。”
“论起无畏,公主实则更甚。”
“此毒若强忍,稍有差池即刻心脉受损,那时神仙难救,后悔莫及。”
他半跪于床边,目光滑过她身躯,汗水浸透薄衣,肌肤相触,胸前桃花印记隐约可见。
痛楚催开桃花愈烈,直至极致,便会凋零。
此刻这印记,正缓缓衰退。
需内外同治,便可延缓花落。
想到这里,他移开视线,伸手去解姜钰雪的衣裳。
她下意识退缩,一阵眩晕,几乎摔倒,被他一手揽住了腰肢。
“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药浴也就罢了,自己手脚健全,哪里需要他来宽衣解带?
即便知他无恶意,心中仍觉不适。
“针灸治疗。”
“公主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