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抓奸细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绍山村陷入了一片死寂。就在这时,一阵粗暴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仿佛重锤敲击在人们的心弦上。武装士兵们步伐急促,挨家挨户地用力拍门,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不等屋内的人反应过来,士兵们便强行闯入,屋内顿时一片混乱,桌椅被撞翻的声音、人们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四处翻找,将还在睡梦中的幸存者们从温暖的被窝里强行拽出,一个个睡眼惺忪、神情惊恐,被驱赶着往广场上走去。多数人衣衫不整,有的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在寒夜中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也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人群中发出阵阵抱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大声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能不能让我们把衣服穿好再来?夜里冷得厉害!”

回应他的,是士兵狠狠砸下的枪托。“现在查奸细,再出声就抓谁!” 士兵恶狠狠地骂道,脸上的横肉随着怒吼而抖动。被砸的幸存者瞬间倒地,头上被砸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旁边的人赶忙撕下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为他紧急止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这一幕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大家纷纷指责士兵的蛮横无理,呼喊声此起彼伏:“士兵打人啦,士兵打人啦!”

此前在路上与自德道人起冲突的那个壮汉,此时再也看不下去。他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小山,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嗓门也洪亮得如同洪钟,冲着士兵怒吼:“喂!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把村长叫过来!”

士兵哪会示弱,两名士兵立刻如恶狼般冲上前,想要制服他。壮汉岂是好惹的,凭借一身蛮力用力一甩,便挣脱开来,脖子上青筋暴起,吼道:“当士兵就了不起?就能随便打人?老子也当过几年兵,可从没欺负过老百姓。这里是绍山,你们做事可得有点分寸!”

这时,潘海的一名保镖慢悠悠走过来,他身着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掏出手机顶在壮汉头上,恶狠狠地说:“你特么算哪根葱?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找死是吧!给我跪下!”

壮汉双眼圆睁,怒目而视,毫不畏惧:“还有没有王法?有种你开枪!” 两名士兵迅速端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壮汉,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壮汉的同伴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拉住他,陪着笑脸说道:“各位,大家冷静冷静,把枪放下,都是龙国人,有话好好说。”

保镖眼神一凛,如同毒蛇般扫视着人群,示意所有士兵端枪瞄准人群,冷笑着威胁:“都给我后退站好!不然就开枪了!” 随后,又用枪死死抵住壮汉的太阳穴,怒吼道:“跪下!” 两名士兵绕到壮汉身后,猛地一脚踢向他的腿弯,壮汉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保镖紧接着逼问:“我看你就像奸细,说,你的同伙都在哪儿?”

那壮汉身材魁梧壮硕,此刻却因愤怒而浑身颤抖,怒目圆睁,双眼瞪得仿若铜铃,死死地盯着眼前那身形精瘦、眼神阴鸷的保镖,胸膛剧烈起伏,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不过是本本分分的普通老百姓,看到你们发的传单,才冒死来投靠你们,哪来的什么奸细?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呐!”

保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带着嘲讽与不屑的冷哼,那声音仿若夜枭啼鸣,令人心生寒意。他转而面向一众衣衫褴褛、满脸惊恐的幸存者,脸上的凶光更甚,恶狠狠地说道:“不把奸细交出来,我就杀了他!” 话语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刺向众人的心间。壮汉的同伴们,此刻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求你,别杀他,他真的是个好人呐,真的不认识什么奸细!求你大发慈悲,放了他吧!” 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仿若一触即发的火药桶般紧张的时刻,陈妍衫带着一群身姿挺拔、手持长枪的士兵大步踏入了广场。广场上的地面坑洼不平,众人的脚步踏在上面扬起阵阵尘土。幸存者们瞧见她的身影,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纷纷激动地呼喊起来:“村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些士兵非但随意打人,还胡乱冤枉我们是奸细!” 声音此起彼伏,仿若汹涌的潮水。

陈妍衫面色冷峻,宛如寒冬里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她双手背在身后,身姿笔挺,稳步走到广场中央。她目光如鹰,锐利而凶狠,扫视一圈后,高声说道:“今晚,有两名罪犯潜入了绍山,妄图刺杀我们敬爱的领袖潘先生。幸而我们英勇无畏的士兵机警过人,及时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这两名罪犯此刻就隐匿在你们中间。举报者,必有重赏。若是被我们查出来,但凡窝藏罪犯的,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所有幸存者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谁能想到,白天还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像春日暖阳般温暖众人的美丽村长,此刻竟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紧接着,她的一个手下手持一叠幸存者名单,扯着嗓子大声宣布:“这两名罪犯就混在你们之中,一个叫苏一一,一个叫雷梓德。这两人是今日才抵达绍山村的,刚才点名时就发现少了他们俩。”

陈妍衫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把和这两个罪犯同处一间房的人带过来!” 声音冰冷,仿若裹挟着无尽的威严。

与苏依依同屋的两个女人,还有与自德道人同屋的两个男人,皆被士兵粗暴地拖拽出来。他们像待宰的羔羊,惊恐地跪在壮汉身旁,面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得如同筛糠,发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嘴里不住地哀求着:“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压根不认识他,也不认识她啊,求你们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