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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平静地点了点头，神情淡漠，如同皇帝对臣子的恳求表示许可。

他身旁的零也站了起来，此刻她正看着这些和外界感觉完全不同的人们有些出神。

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路明非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其实也是现在俄国一大势力“罗曼诺夫家族”的主导者，甚至拥有一座属于她独有的宫殿——伊丽莎白宫。

但是看着面前这座巨大的基地，她还是忍不住恍然失神……在这么大的尼伯龙根中创造出的这个堪比第二号生物圈的基地，这需要花费何等庞大的人力和物力？

在极冷的西伯利亚雪原建造出如此一座庞大的基地，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零皱了皱眉头，脑海中一些过去的记忆若隐若现……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路明非看着这些等候多时的人问。

“是昂热吗？他竟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把我的行踪通知你们？这老东西……他是不想活了吗？”

路明非眯起了眼，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也变得危险起来。

“不……我们和昂热并非一路人，我们虽然少有接触外界，但是总归也是有着自己的信息渠道。”老绅士连忙解释道。

“我们与秘党互不归属，和他们的联系也已经断绝了很多年了。”

“哦？”路明非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

面对着路明非意味深长的目光，杜登博士面上虽然还能勉强保持着恭敬的微笑，但是后背早已打湿一片。

路明非冷笑一声，不再探究。

他带着零从驯鹿车上走下，那位为他们驾车的年轻美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路明非的眼神轻轻扫过女孩那头如金子般灿烂的长发，又在那些元老们的身上扫过，对这些人不予置评。

“走吧。”他对乔薇尼说。“带我去看看你们平时生活的地方。”

在面对乔薇尼的时候，他的语气温柔了很多。

路明非的记忆中最多的就是关于母亲的事，比如母亲小时候做的饭菜、母亲在他上小学时来参加的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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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路明非直到自己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都还相信，他的母亲是爱他的，只是除此之外他就一无所有了。

“哦……好的。”

乔薇尼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路明非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连忙点头答应。

“我们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楼房建造的也跟你小时候的布局一模一样……”

她高兴地伸出手，想拉住路明非，但是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现在的路明非和小时候的他已经判若两人……伸出的手只得尴尬地想要收回。

路明非在心中叹了口气，主动伸出了手，拉住了乔薇尼。

“走吧，妈。”他低声说。

乔薇尼身体一震，抬起头看向路明非，眼中浮现泪花。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