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科长,我想知道一件事,青帮以前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总是找我的麻烦?”张骁林来到办公室坐下后说道。
“张老板这是要倒打一耙啊,搞成这样能怪我吗?先是你们青帮的人打了我手下的警察,我不找回场子来,还怎么当人家的上司?你们抢我的货,我就不能抢你的货场?”
“这次你可是烧了我几十万美元的货,让我成了沪市的笑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是混帮会的,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依然这么做,这是摆明了欺负我!说起来都是你们找我的事!”
“张老板,我奉劝你一句,大家都是日本人的狗,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则这个游戏还有的玩,不信你就继续,看我能不能接下来!”
“你有陆军省驻沪特务机关撑腰,而我的背后却是梅机关和宪兵队,你是地痞流氓,我是警察,你怎么和我玩?就像这次,你是趁我不防备烧了仓库,可你能落什么实惠?我和宪兵队是捆在一起的,你,差得远!”许睿阳点着雪茄说道。
以四十万美元的现金和金条,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各一处带院子的商行,码头所有的仓库,加上曹家渡的一块地皮,两人完成了赔偿协议。
租界的地皮那可是寸土寸金的,按照法币来计算,以大马路到外滩一带的土地最高,一亩地的售价达到了四十五万。
公共租界的东西南北中五个区,中区的土地一亩地大约十五万元左右,哪怕是最低的东区,工厂集中所在地,每亩地的价格也要一万六千多元。
一处大马路的地产和一处霞飞路的地产,张骁林这个青帮大佬搞到手,也是费了很多力气,更不要说是码头的仓库,租赁给商人存货,那也是一大笔的收入,而且是按照天这个单位来计算的。
光是这些地产加起来,也绝对超过了一百万美元的价值,可张骁林舍不得拿出美元黄金,不得不咬着牙签署了转让书。
至于被抓到的四个青帮纵火犯,张骁林没问,许睿阳自然也不说,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