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瑶轻哼一声,嘴角微撇,眼中闪过一丝淡漠:“没侍寝过,算得上什么嫔妃?不过是宫里的匆匆过客罢了。”
绾嵋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惋惜,轻声辩驳:“可章佳贵人终究也是二品侍郎之女,若是没有选秀入宫,凭她家世,或许也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地相夫教子,日后稳稳当当当个诰命夫人,平安幸福过一生呢。”
栀瑶重新端起茶盏,轻吹着浮叶,语气平淡又透着几分宿命感:“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没办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既入了这宫闱,便身不由己。”
说罢,轻抿一口茶,不再言语。
……
当天下午,内务府将皇贵妃的朝服给栀瑶送了过来。
如此一来,圣寿节之时,栀瑶终于不用再穿别人的了。
兆佳嬷嬷手里紧紧攥着几张礼单。
她进了殿门忙不迭地屈膝行礼,身子前倾,双手恭敬地呈上礼单,急声道:“娘娘,奴才拿到了各宫主子的礼单,您这一回给太后娘娘准备的礼物有点单薄了。”说罢,微微抬眼,偷偷觑着栀瑶的脸色。
栀瑶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护甲,闻言眉梢轻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笑道:“太后先前与本宫作对,本宫都已经同她撕破脸了,又何必再送她珍贵的礼物,那不是白白浪费银子吗?哼!本宫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讨好她一个老太婆。”
兆佳嬷嬷赶忙又跪伏得低了些,额头轻触地面,诚恳相劝:“娘娘,话不是这么说的,您与她虽说有了龃龉,可到底并没有化不开的仇怨。这一路走来,仔细盘算,她也没真伤着您的根本利益,您也没动摇到她的根基。只要您愿意给个台阶,太后一定愿意与您重修旧好,往后宫里日子还长,多一个助力总是好的。”
说着,她微微抬头,眼神满是期盼。
栀瑶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她想要什么台阶?”
兆佳嬷嬷见栀瑶神色松动,眼里燃起一丝希望,膝行几步靠近栀瑶:“娘娘,这一次太后大寿,不正好是现成的机会吗?您送上份厚礼,再加上几句软话,这事儿保不准就成了。”
栀瑶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本宫根本不在乎她的态度!”
兆佳嬷嬷简直为栀瑶操碎了心:“您如今确实受宠,或许确实不怕太后,但您得想想以后啊。”
栀瑶对此很是无语:“你们不用操心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