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姿说婕妹跟她早说了。舒娅爸爸是晚上安葬的?
对,规定半夜两点。马舒娅电话给我,哭着让我一定参加,说她爸爸很得意我,生前交待一定要我参加他的葬礼。
舒娅父亲碰见我后,经常感叹,如果是他还在位置上,遇到我这样的年轻人,一定会重点培养,他们家的人可能会看相一类的东西。那时我回深圳,白天不陪你去公司,一般是他电话邀请我去他那儿唠嗑。但中午他一定让我回家,他说理解年轻人,说我回来肯定要陪陪在深圳的夫人。马太太还笑他,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他。马书记说,能干大事的男人,如果在这方面很大众化,除非是神话。在葬礼上看到安书记我才知道他们这层关系。
在马书记的葬礼上我按老家仪式表现得特到位。做完仪式,接过马太太的红包,马太太还悄悄问我是不是跟舒娅谈过爱?
我说没有,我今天这样做有四个原因:
一个是马书记跟我得意,忘年交吧,马书记生前不能帮他,在往生的路上,尽个情。
二是才知道安书记与你们家的关系,安大姐对我帮助很大。
三是舒娅从前姐姐般待我,在这生离死别的时候,内心里涌起的都是对马书记的感恩,或许我们本是有缘人。
四是我从外婆那里学了这方面的术法。
马太太让我抱她一下,她的坚强到了崩溃的边缘。
凌晨回到家,你睡沉了,我打你电话给你帮我开大门不是你没醒吗,我才打妈妈的电话,妈妈起床开门才进去。
要求是当即返回单位,不得在深圳滞留。我想回家跟你睡一回再走应该没事。那次真的是太想你了。
艳姿一听,便说阿文你有时候真有傻气。像这种情况可以叫我陪你回神农呀,在那边玩几天再回来。那天那样子处理多危险。在床上拼了一通,早餐也不吃就开车走了,多危险呀。
后面在钟落潭服务区睡了一个小时,真有人电话让我报位置,语气很严厉。接完电话,在服务区洗漱好,吃好早餐再继续开的。可能有感应,这次我回到神农,第三天吧,婕妤让蓉蓉派了过来陪我,婕妤说是蓉姐去北京开会了。那次婕妤在神农陪了十天,两人再去桂州玩了半个月。
周五,女儿电话给艳姿妈妈和蓉妈妈,单位周末搞团建,这周不回。
安大姐搬过来后,珊珊带她妈妈搬过来住三栋。过了两周,张曼珍终于入了道,天天去六号别墅念经打坐。曼珍在农场休养了这么些日子,人的精神与肤色都变好了,不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璇璇也开始修行了。静静说她一个学物理修什么行,她是要陪另一个学物理的修身。
岚儿两周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要夸奖妈妈变年轻了。
谢芎带着保姆照顾两个孙孙,蓉蓉每周陪苏乐文去那别墅中餐、晚餐,看到两个孙孙上床才回农场。蓉蓉说,午休时间是谢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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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霭霭变年轻的同时,蓉蓉也在变年轻。按艳姿的话说,蓉姐好像在与教授比拼年轻一样。蓉蓉与霭霭每天下午,只要天气允许,两人就打一场网球出身汗。苏乐文成了义务球童。
蓉蓉说,她感觉身体跟连任时差不多。
叶老师带两个侄子、两个保姆飞过来,后面在农场生活了一年多,直到摘荔枝时,叶尼蒙才带着两房夫人过来玩了三天,将孩子带回沈阳。尼蒙这次发誓他有时间就来搭理这块荔枝林,求苏哥帮他收购这块荔枝园。
这次叶老师听劝,留在深圳。叶老师女儿一个月过来看望一次妈妈。
小老一突然过世,举行G葬,蓉蓉、苏乐文和叶老师俱在邀请参加葬礼之列。但叶老师明显有情绪,第一个回复她身体欠佳,这个时节不宜回北方。
蓉蓉肯定要参加。苏乐文说让蓉蓉带秘书、警卫和红红参加,他在家培老师,我们家有一人参加,意思就到了。
文蓉问大男孩是不是对小老一有什么看法或怀疑。
苏乐文笑了,说蓉蓉你讲的那个怀疑肯定没有,这点我相信你与小老一。但看法真有,在以前的那些交往中,感觉这人能力与品格跟位置不对称,缺乏一种大气与胸怀,例如在安葬尹灿那回,赵大哥让秘书通知我们过去,其实是请我们过去,他呢,我们去拜访他,他也端起个架子,一副召见部下的口气,其实大家都退休了,你跟他还是青岛班同学,完全可以随意轻松交流一下。说实话嘛,赵大哥选他看走了眼,我能看出他内心里感觉自己比赵大哥要强,其实嘛,他是让身边那些奉承的人夸得迷失了自我,能力嘛,比我不强,更不是赵大哥一个层次的。他那大夫人,更是市井习气,当年在京城你们青岛班几个同学一块聚餐,我过去敬酒,她爱惜自己老公身体可以理解,但那话特他妈混账,说我必须一组三杯三口干,她夫君只要意思一下就行。那天如果不是叶大姐听不下去,过来解围,那次我真的感觉不知如何收场。
蓉蓉说,大男孩你平时不是这性格呀,那次怎么这样强烈呢?
苏乐文摇头笑了一下,说,有时候能看透人心也有副作用。那刘夫人当时语气与眼神,特别是眼神,让我特别难受。那天她心里话是,你又不是青岛班的学员,最高也不过当了个政协副职,而且这副职也是因为文蓉你这个夫人,才给的一个安慰性质职位,简单地说就是瞧不起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