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澜见她透了底，神色莫名：“鹿小姐就这么跟我摊牌了，不怕我临阵倒戈，借着政策找别人做新项目？”

鹿栀笑了：“我跟您坦白，自然是抱着诚意来合作的。我也相信，您这儿不是只顾蝇头小利的小作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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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透露明年的政策风向，自然说明了她手里有这点渠道。

对方只要不是只干明年一年就金盆洗手，自然不会拒绝她这根橄榄枝。

后年的政策风向，大后年的政策风向。

想要在名利场上立于不败之地，身后自然需要靠棵不容易倒台的大树。

话点到为止。

陈月澜心念一动，朝她举杯：“改天倒是想去鹿小姐的灵鹿岛瞧瞧。”

这就是愿意合作的意思了。

鹿栀也笑着举杯：“随时恭候。”

两人这边相谈甚欢。

角落里却有多方人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陈月澜无意搅进小辈的浑水，意有所指：“不过我看鹿小姐也是贵人事忙，请便吧。”

她和鹿栀道了别，又转头去和其他人说话。

鹿栀一进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林芝儿和顾千寒，顾千城，还有角落里不知名的某拨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她呢。

鹿栀今天穿的是“云深”的旗袍礼服，华贵无双，就算是去参加傅家的晚宴，这身行头也是压得住场子的，更何况这种小宴会。

她找了角落，等着人找上门。

第一波上来的人，是林芝儿。

林芝儿笑眯眯地看着她：“栀栀，好久不见，听说你签了‘云深’的商务，恭喜你呀。”

鹿栀微笑：“谢谢。”

她骄矜的模样，像是森林里被宠上天的小公主在接收臣民的赞美。

林芝儿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扭曲。

她继续笑着，又凑近了一点：“栀栀，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亲大人这会已经是欧美区凯撒商业帝国的局部区域负责人了。”

“你没有赢。”

鹿栀挑眉：“是么？”

她还真不知道，多亏了林芝儿送上这么关键的消息。

林芝儿弯了弯唇角：“爹地大人还在勤勤恳恳地赚钱养我和妈咪呢，我们依然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并没有因为你而变得落魄，让你失望了。”

“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回来，到时候可能要跟你算点小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