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殿行礼走流程这些就不讲了,直接进入正题,蜀兴侯熊起刚要宣读楚王给阿拾银的册封文书,阿拾银伸手阻拦道:“蜀兴侯不必念了,孤本就是吐谷浑国的大王,与楚王一样,怎能接受楚王的册封呢?”
屈直行礼道:“回王上,这点我家大王也想到了,所以这次册封的主旨就是二王并尊,我大楚为兄,吐谷浑为弟,两国从此结为兄弟,互相照应,互相扶助,岂不美哉?”
张彪、于久和狼牙,堂而皇之地走上殿来,狼牙开口问道:“二王并尊?张师傅,我不是很理解这个并尊是什么意思,您帮忙给解释一下呗?”
“就是楚王与吐谷浑王,身份地位对等,不分高下。”
“啊!吐谷浑不是魏国的属国么?吐谷浑王不就是魏帝的臣子么?如此说来,楚国这是打算也向魏国称臣了?”
于久点头道:“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啊!”
熊起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不经通报,私自上殿!目无法度,不懂礼数,你们置王上的尊荣与何地!”
张彪三人没搭理他,直接向阿拾银行礼道:“见过王爷!我家公子让我们帮您瞧病来了!”
“放肆!本侯与你们说话,你们怎敢置若罔闻!王上!恳请王上治这三人失仪之罪!”
“哎,于久,你可听到什么动静,是不是有苍蝇啊?”
于久左顾右盼,一脸茫然道:“没看到,但确实是有苍蝇嗡嗡的动静,好像还是只无头苍蝇,乱飞乱撞。”
听闻此言,大殿之内百官嬉笑。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无视与羞辱,熊起身为楚国王室,自不能忍,高声质问道:“王上!他们是何人!竟将这大殿视作街市,置王上的威严于不顾!王上难道不管嘛?”
阿拾银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大声嘀咕道:“哎,好像真有苍蝇啊!”此言一出,台下一阵哄笑!
一个文官站了出来,对着熊起说道:“蜀兴侯见谅,今年气候反常,这才是春季,也不知怎么就有苍蝇了,真是奇怪啊。”
“你!”熊起环顾四周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屈直行礼道:“王上,看来这三位是魏国派来的人了?想不到魏国皇帝年岁不大,派来的使者更小,连这娃娃都派来了,看来魏国当真是无人可用了。”
张彪刚要发彪,于久拉住了他,伸手推了推狼牙,后者笑道:“大王,不是说有楚国使团来觐见嘛,怎么没看到人,只看到两个糟老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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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俩就是楚国使者,难道西楚的年轻人都死绝了,只剩下这些黄土没到脖子的老东西了。唉!看来西楚离亡国不远了啊。”
狼牙这可不是在拱火,而是直接开骂!正面硬刚!管你什么侯不侯,大夫不大夫的!
屈直怒道:“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悖,毫无教养!难道你爹娘就没管教过你嘛!”
于久冷声道:“嗯,你还真说对了,狼牙从小就被人从楚国拐到了敦煌,还真没有爹娘教他!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都是在是非之地,生死之间自学自悟的。”
狼牙转身看向昌平大夫屈直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孩子从楚国被拐到敦煌去?你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每年不下百人!这还只是能活着走到敦煌的,路途崎岖,高山冰寒,会有多少孩子饿死或者冻死在路上,连我都不知道?我都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了,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别人给起的。
像我一样的孩子在敦煌有很多,我们的命运要么是被卖到草原去当奴隶,要么留在人贩子身边,当个小贼,去偷去抢,等长大也当个人贩子,继续去拐孩子。你们是楚国的大官对吧,这种事你们不管么?”
熊起和屈直自然不知道这种事,所以被问得一脸错愕,但毕竟是官方场合,不能跌份,屈直正色道:“竟有此事!待我们回到楚国,定会严查,不会再让我楚国孩童有此遭遇!”
于久冷哼一声:“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为人不正,为官不谋,楚有此境,情理之中。”
狼牙擦了擦眼睛说道:“听说你是大夫,巧了,我们三个也是大夫。”
张彪立刻说道:“额,狼牙啊,他们这个是大夫,读大,咱们这个是大夫,读代,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不都是瞧病嘛?他们是给国家瞧病,而咱们是给人瞧病啊!”
张彪点头道:“哎,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他这个大夫连病症在哪都瞧不出来,一看就是庸医,哪像咱们开刀手术,拔蛊疗伤,一看一个准。庸医治国,良医治人,治国的把毛病越治越多,染病的人也越来越多,难道是要累死咱们这些治病的良医嘛!要我说,门口不是有口油锅嘛!就应该把庸医扔进去炸了!”
听闻此言,屈直大怒,刚要开口,但却被熊起拦住,因为屈直并不知道巫蛊教的事,而身为王室成员,参与决策的熊起却是知道的,所以当他听到拔蛊疗伤和门口的油锅,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熊起将屈直拉到身后,走到狼牙面前,问道:“你说拔蛊疗伤?你小小年纪就会拔蛊?”
狼牙冷笑道:“什么叫我小小年纪就会拔蛊啊!那种小把戏,我都懒得学!得是岁数更小的才学!你看他,拔蛊这种小手术都是他在做!”
熊起看向一旁更小的于久,轻笑道:“哼,王上,您是从哪找到这些行骗的孩子啊?不会是敦煌吧?敦煌那帮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