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一脸诧异地看向李羿,意思说:转移注意力?这么紧张的时候我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啊?
李羿用心语教了张彪方法,后者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那将军说道:“这位将军,你继续放松哈!我数一二三,数到三就开刀,听明白了嘛?”
那将军点头称是。
此时李羿再传心语给于久说道:“张彪剖开后颈,你立刻行针,不然以武夫的体质伤口会快速愈合,所以你一定要快!”于久也点头回应,手上银针已然烧红。
李羿与张彪、于久交流了一下眼神,张彪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好,将军那我可要开数了啊!”
“三!”张彪直接开刀!
“啊!”那将军的叫喊声响彻大殿,他额头青筋暴起,全身肌肉鼓荡!李羿用不动明王法相将他死死按住,不让他挣扎,连李羿的头上都浸出了汗珠。
与此同时,于久手中红针插入,但听得刺啦一声,这是银针穿透蛊虫的声音!但见蛊虫扯着一丝正在愈合的血肉,不想从宿主体内出来,疼得那将军惨叫连连!大殿之上,皆是瞠目结舌,胆小之人已然晕厥!
危急之时,元紫怡突然跃至,手作剑指,剑气汇于指尖,抬手一扫将那蛊虫与血肉分离,于久立刻将蛊虫拿到那将军面前。李羿将他松开,那将军大喝一声,双掌一拍直接将蛊虫拍成了肉泥!李羿伸手助他伤口愈合,武夫的体质果然不同寻常,他只是稍一助力,伤口便迅速止血愈合了。
那将军喘着粗气,半身是血,半身是汗!他依然是跪在地上,但几息之后,他向元紫怡磕头行礼道:“多谢龙运公主出手相助!”
元紫怡伸手将他扶起,正色道:“我们大魏一向敬重勇士!敢问将军姓名!”
“努苏舒雅克!”
李羿尴尬道:“额,这是羌族话吧?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努苏舒雅克笑着答道:“若是翻译成中原话,那就是力大如牛的意思。”
李羿点头道:“嗯,这名起的好,方才按你的时候真有切实体会!对了,如此拔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将军可感觉到了什么不适?”
努苏舒雅克摸了摸后脖颈说道:“疼!真不是一般的疼,钻心的疼!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李羿一听大笑道:“哈哈哈,除了疼没别的感觉就好,那将军就回去休养一下吧,我们这边也好继续。”
努苏舒雅克摇头道:“不必,我能继续,我想知道西楚的下一步计划,李乐府处理完蛊虫就该说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吧?”
李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没错,等把这朝堂上的蛊虫处理完就说,来吧,下一位!”李羿就这样把十五个中蛊的官员找了出来,并且拔出了他们的蛊虫,大殿里满是血腥味。
阿拾银看着托盘上的十四只蛊虫,心中五味杂陈,他开口问道:“李乐府,这些楚人为何要对本王的臣属下蛊呢?还有我们以后要如何防备他们下蛊呢?”
李羿行礼正色道:“回王爷,自然是为了利益!据我所知是巫蛊教的大长老阚金亲自将这些连四品武夫都能控制的御蛊气断蛊带到这的,它能阻断人的气脉运行,并从血肉中汲取养分成长,从中蛊到成虫,只要三个月的时间。至于如何防备,我的建议是不吃生的东西,无论是菜是肉,连水都要喝烧开的!”
一个武官问道:“烧开的水那么烫,怎么喝啊!”
狼牙直接怼道:“你傻啊,不会等凉了再喝啊!”
殿内瞬间尴尬到了极点,李羿一脚踹在狼牙屁股上,喝道:“哪轮到你说话!出去!张统领、于久,还有众位虎贲军的兄弟们都辛苦了,你们也都退下吧。”
正此时,门外有人通报:“报,启禀公主殿下,刘将军,李乐府,王宫南门外大队人马集结,怕是要动手了。”
李羿抬眼看向阿拾银,阴阳语道:“王爷,不知您手下哪位将领这么怕您出事啊?也不知他是真希望您没事,还是希望您真有事啊。”
刘循问道:“带队的是什么人啊?”
“说是西平王的兄长阿拾金。”
阿拾银直接开骂道:“娘的!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本王继位之时,他就说本王是父亲从寺里捡回来的孩子,伺机发动叛乱!本王念及兄弟情谊没有杀他,他竟然还敢跳出来闹事!
龙运公主,请允许本王先行离去,待本王收拾了这个狼崽子,再回来听公主和李乐府训话。”说完便要走。
刘循刚要阻拦,李羿摆手道:“刘将军在此陪公主和百官稍候,我陪王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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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银也知道李羿这是怕自己跑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他说不的条件,于是笑道:“好!李乐府神功盖世,若是能帮本王直接收拾了这个狼崽子,本王定会好好谢谢李乐府呢。”
李羿笑道:“王爷稍等,我帮您整理一下衣服。”其实李羿这是借机将封灵锁的咒印施加在他身上。
去往王宫南门的路上,李羿低声问道:“敢问王爷,对于您这位兄长,您是想杀不敢杀,还是想杀不能杀,再或者是根本就不想杀啊?您跟我交个实底,说实话,以李某的身手,虽不是万人敌,但这乱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还是易如反掌的。”李羿边说边翻了翻手。
阿拾银答道:“不瞒李乐府,这是家母遗命,不希望看到我们手足相残,但父亲死后,本王继位,他一直怀恨在心,屡次造反,本王早就想弄死他了,可又不想违背母亲的遗愿,这才没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