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苦命的小叶子

大魏乐府令 风霖 3197 字 24天前

北魏是由北方游牧民族鲜卑人建立的王朝,宣文帝拓跋俊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君主,十四岁登基。亲政之前,其母萧太后垂帘听政,推行了一系列民族融合以及中原化改革。改革内容涉及方方面面,诸如广纳谏言,整顿吏治,惩治贪腐,重视农耕,轻徭薄赋,减轻刑罚,推行儒道,改易风俗等。

不过身为南梁公主而又无依无靠的萧太后,想要推行改革自然要面对重重阻力,无论是鲜卑旧部,开国勋贵,还是那些既得利益者都会顽强抵抗。

最终萧太后凭借着过人的政治才能和强硬的手腕,依靠与自己亲近的四大家族镇压反对派,整合鲜卑军镇与中原部队,建立了一支专属皇室的禁军,保证了政权的稳固与改革的推行。

在萧太后听政期间,西楚与南梁多次发动北伐,而更北面的匈奴也一直觊觎着中原王朝,为了确保边疆安宁,萧太后命镇北王独孤荣统御鲜卑北方六镇军民,镇守北境,整编不愿接受归化的鲜卑各部在北境屯田扩军抵御匈奴。

这支部队名为镇北军,保持了鲜卑人的骁勇善战,拥有比匈奴人更为强悍的骑兵,所以北魏在与匈奴的对战中掌握着主动权。

另一边的南境则是在原驻军的基础上扩军改名为定南军直属兵部,而兵部尚书是支持萧太后四家中南宫家的话事人南宫亭,定南军也可以说是南宫一族的私军。定南军以步军为主擅长守城,稳固了北魏南境。

四姓中的另外两个代表,分别是当朝宰辅公孙义和户部尚书宇文政。这四个家族借着改革的东风一跃成为了北魏的四大家族,独孤、南宫两家拥有兵权;公孙家掌握着政事和四品以下的官员任免权;宇文家则是掌控着北魏财政大权,四大家族已然成为了北魏王朝的四根顶梁柱。

拓跋俊在二十岁时亲政,虽然在母亲萧太后的帮助下政权平稳过渡,但年轻气盛的拓跋俊在亲政之初就大刀阔斧地开启了新一轮的改革,最终导致北魏内部发生了叛乱。

一时间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幸好有萧太后和四大家族的全力支持,拓跋俊仅用两年时间就平定了各地叛乱。

吃一堑长一智的拓跋俊收敛了许多,开始休养生息重视民生,国家逐步走向正轨,繁荣之象初现,北魏已然成为梁楚魏三国之中最强大的存在!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

青安城位于北魏东部,是青州下辖的一个县城,属于中等规模的城镇,主人公李羿就生活在这里。李羿睁眼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书架和一套桌椅就没什么家具了,墙上挂着一把琴,看上去好久没人动过了。

李羿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脑中混乱而又零散的记忆,揉了揉太阳穴之后走出了房间,这是一个小四合院,是酒楼掌柜的院子,住着他们一家和李羿。

李羿能住在这里是因掌柜有个七岁的儿子正在启蒙阶段,所以李羿除了打理酒楼账目之外还要教这孩子读书识字,打两份工给一份钱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住在酒楼里,他对此也心甘情愿。

来在了院中,看到掌柜正在问儿子昨天都学了什么,李羿上前行礼道:“孙掌柜早。”掌柜姓孙,四十多岁,半辈子都在打理酒楼和这间小院,生怕遭了变故。

孙掌柜看了看李羿说道:“醒了,自己去厨房找点饭食吧,下午再去算账不迟。”言外之意,就是上午教他儿子,下午再去酒楼上班。

李羿心中暗叹道:万恶的剥削阶级无处不在!难道我这一世还要当社畜?我都特喵滴穿越了,我还得当社畜?凭什么啊!罢了,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个什么鸟样,先忍忍吧!

带着不甘的心情,李羿带着孙掌柜的儿子读书识字,他发现这里的孩子没有什么好教材,连三字经、弟子规都没有,只能用一本《圣人训》继续教,这本书类似《论语》,是记载三代圣人孔孟及其弟子言行的书,但是对于刚启蒙的孩子来说有些难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在教学中渡过,前世李羿就当过家教,虽说是教孩子学吉他或者视唱练习,但凭着两世的记忆,教一个七岁的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吃过饭李羿前往酒楼,寻着脑海中的记忆开始了日常工作,一直忙碌到晚上,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李羿在自己的小屋里,心中很是郁闷,看着挂在墙上的琴,无聊的他将琴取下,开始弹奏。前世在学校学过古筝,加上还算不错的演奏功底,再配合这一世熟练的琴技,他很快就适应了这把琴,前世熟悉的曲调也能随手弹奏出来。

李羿练了许久,直到孙掌柜嚷道:“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李羿才停下休息,但是一个新的思路在他脑海浮现:我或许可以用音乐打开局面,不论是古曲还是流行音乐,我记了很多曲谱,当主播之后更可以说是移动的中华小曲库,说不定可以成为音律大师!

翌日,李羿像往常一样教掌柜的儿子孙飞读书,教着教着孙飞突然问道:“李先生,昨晚是你在弹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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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点头道:“恩,好久没弹了,突然间有些手痒,怎么吵到你了?”

孙飞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很好听啊!我娘也说李先生弹的好听!说先生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有情调。”李羿听这话摸了摸后脑勺,被老板娘夸奖这事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中午吃过饭李羿往酒楼走去,半路上看到好多人围观着什么,本着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女回头大家看的原则,啊呸!是本着吃瓜群众热心肠,不看热闹闷得慌的原则,李羿也凑了过去。

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个老大娘被卖菜的驴车刮坏了衣裳,赔些钱就可以了事的,却不曾想那老大娘的女儿来了,硬说那卖菜的农夫是故意撞的自己母亲,不依不饶,非要拉着农夫去府衙,说他当街行凶。这可愁坏了那位老实的农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急得都要哭了。

热心的吃瓜群众们对着母女二人指指点点,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大体上就是说不要脸,穷疯了这一类的话。那老大娘受不了别人这般说自己,就想着要点钱了事。

可她女儿坚持要去官府,还开导母亲说道:“娘,这次他只是刮破你的衣服,下次可就是直接撞你了!娘,你忘了女儿的遭遇嘛?咱们哪知道他是好是坏,是不是那些混蛋派来害咱们的!咱吃的亏还少嘛?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报官!”

李羿心想:哦!原来碰瓷这个技能不论哪里都有人会使啊!只不过听起来,这位姑娘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长的是不错,可惜啊!你有故事,我没有酒啊。看了个大概,李羿去酒楼继续社畜生活。傍晚两位官差走进酒楼,叫了几个小菜和两壶酒,就开始聊起下午的事来。

李羿听到和那对母女有关,心思一动,端着一盘酒糟凑了过去,他笑道:“二位差爷,您看这是小店剩下的一点酒糟,要是不嫌弃,送于您二位?”

两位官差看了一眼李羿,又看了看那盘酒糟,笑道:“还挺会做人,放这吧。”把盘子一放,李羿退到一旁竖着耳朵听着二人讲那对母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