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把双腿变成尾巴,狠狠地把这些人都甩出去。
陵鱼的腿有些颤抖,太女死死盯着他的腿,大笑道:“我就知道,藏不住了吧?”
但令她意外的是,她都如此对陵鱼了,他居然还能忍住。
想到自己若真的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鱼尾,恐怕到时会更危险。
陵鱼狠狠咬住下唇,不让他们再把盐水往他的口中灌。
他怒视着太女,说:“恩人不会放过你的!”
太女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想对我动手,她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有背后的顾家。”
“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也不想连累她吧?”
陵鱼本就不多的脑容量努力思考着,他还记得恩人曾对他说过,千万不能让除了她以外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否则,他将面临的,是灭顶之灾。
太女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那人鱼也该动容了。
可无论她是威逼还是利诱,那人鱼都像没有听见一样,甚至还堵住耳朵,一副不想听她说话的样子。
向来都是受人尊重的太女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怒吼着:“你别不知好歹,本太女要杀了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听到她自称“本太女”,陵鱼的耳朵终于动了一下,有了一点反应。
太女?那是什么东西。
陵鱼纹丝不动,连目光都懒得施舍给她。
她若是想杀自己早就杀了,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自己,就证明自己活着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他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太女冷然说道。
接着,她就带着人退了出去,还把门给锁上,嘱咐任何人不得泄露一点消息。
呵,这不知死活的人鱼,看他骨头有多硬。
当太女离开以后,在渔网里的陵鱼确定她的脚步声渐远,他努力移动到窗边,试图从窗户那里往外看。
他的身体被渔网紧紧缠住,又因为几天没有进食,刚刚只喝了一些盐水,现在他感觉身体干得马上就要裂开了。
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自己原本的样子,他还想再见到恩人。
抱着这个信念,他跳了一下,窗户离地面有些距离,他努力跳跃,也没能看到外面。
陵鱼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到地上,靠着墙面,忍不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