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萍萍的甜润的嗓音传来,紧接着一阵掌声响起。
黄山河两只手杵着拐杖,艰难的站了起来。
他面带春风,就要走向台前。
砰!
忽然一声巨响传来。
只见原本紧闭的木门破开,一行头戴大檐帽,身穿军绿色棉制服的公安冲了进来。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懵掉了。
当啷!
黄山河手里紧握的拐杖掉落在地,弹了一下后便横陈在地板上。
完了!
现在这个房间内,全是没转移的古董、钱款,再加上数十个遮掩身份的买家,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仅是安静了一瞬,会场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公安?”
“黄山河!你疯了!你不仅疯了,你还要把我们一块拖下水!”
许多人都认为这是黄山河设下的局,为的就是用他们换取功劳。
这样,黄山河好利用这一点摘掉身上被打上的‘敌特家属’的标签。
黄山河现在连辩解的力气都失去了,他是这场拍卖会的主持者,涉及的金额又大,恐怕是走不成了。
“都给我安静下来!”
陆义博喝止吵闹的众人,他目光锐利,无人敢与之对视。
“这些人统统拷走,全部带回派出所!”
陆义博自然注意到这些买家的穿着,一猜便知身份不简单。
但这不是他头疼的事情,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他只负责抓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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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面具摘了!老实点!”
一名年纪稍小的公安干员来到其中一名买家身前,伸出手就要摘下对方的面具。
“别浪费时间摘面具了,统统带回局里再说!”
陆义博出言拦住那名属下。
这小年轻真是虎啊!
一旦面具摘下,背后的面容露了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只要面具不摘,后面的面孔长什么样子,就不会有人知道。
而面具最后到底摘不摘,那是领导该头疼的事情。
这场拍卖会的买家众多,背后牵扯到的利益关系太复杂,陆义博可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
那名年轻的公安以为队长真的赶时间,连连催促那些买家束手跟着他走。
有几名年长些的却是咂摸出了味道,当下注意起自己的态度。
他们虽然穿着一身制服,可却是光明正大的露着脸。
几人找着机会将这层意思转告给其他同事,尤其是那几名最为积极的年轻同事。
陆义博走到黄山河面前。
“黄老爷子,听说你近日要搬家,可惜了,恐怕你需要留下来一段时间才能走了。”
“陆公安,您客气了,我走不了了。”
黄山河苦笑一声,犯下这种事情,他哪里还能走得了?
“黄老爷子,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公安,我想问一句,谁出卖了这个信息?”
黄山河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不如黄老爷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陆义博没回答黄山河的问题,他伸出一只手朝着门口方向。
他想给对方一个体面,毕竟黄山河都一把年纪了。
当然,如果对方不想体面,那他不介意帮着对方体面。
临走时,黄山河向陆义博讨要了一个头套。
“陆公安,我想挡一下脸。”
陆义博先是看了黄山河一眼。
黄山河一下子就读懂了陆义博的眼神。
“我这体型戴头套的确有几分掩耳盗铃的味道,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强。”
陆义博点了下头,拿出一简易头套扔给对方。
随后他安排五个人押送黄山河及一众买家回派出所,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马清点现场。
看着忙碌的同事,陆义博的眼前浮现出李学文的虚影。
上午的回忆涌上心头。
当时他正准备出去执行任务,结果李学文找到他,让他下午在派出所内待命。
还说下午会有人过来报案,一起大案件。
让陆义博没想到的是,下午果真有个男人跑过来举报有人在拍卖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