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长河微不可察地长舒一口气,这才转身叫喊道:
“二狗子、栓子留下,其他人都给老子退出去。”
苏逸风看见挤满一屋的人都退了出去,心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这次赌对了。
看着陆长河寸头上隐约可见的刀疤,苏逸风就知道,对方也曾是不安生的主。
只是已到了35岁左右的年纪,苏逸风不用多想也知道:你陆长河也是有家有口的人,纵使耍横,再也不复当年之勇。
李来旺一众4人,看着众人退出后,也不由得大松一口气,刚刚他们虽然表面上强撑着凶狠之像,但心里都在想着,怎么护住脑袋、蜷缩身子任人打了。
“来旺,把椅子让三把给对方,你们到沙发上挤挤。”
说完,又对陆长河说道:
“陆厂长,恭喜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既然选择谈谈机会,那就请坐吧。”
苏逸风这番话,虽说不上热情,但也谈不上冷漠,就是不夹杂任何感情的那种平静。
对欺负上门者,给予热情??
苏逸风脑子还没有坏,不给冷脸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陆长河虽然心有不爽,但也知道,任谁遇到这样欺上门的,也不会有好脸色。
何况,为了红河厂的存活,他陆长河的这点不爽,都被苏逸风所谓机会的期待感,给冲得不知到哪里去了。
看到陆长河黑着一张脸坐了下来,苏逸风也不废话,说道:
“陆厂长,就你红河厂的生产工艺与营销理念,纵使没我红旗厂,你也很难活下去。
别以为县煤球厂倒闭了,你红河厂就该理所当然的分一杯羹,如果你这想法符合市场规律的话,那县煤球厂也就不会倒闭。
说白了,不是我红旗厂抢了你的客户,而是老百姓嫌弃你的产品,就如嫌弃县煤球厂一样的道理……”
苏逸风的话,陆长河越听越觉得对方这是撂挑子、逃避承诺的节奏,一张黑脸就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