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国再次一个颤抖,他艰难地抬着头,从包扎的纱布缝隙中看着站在审讯桌后的莫浩,干咽了下口水,道:
“警官,那事……那事确实和我有点关系,我从拘留所出来后,兄弟们给办了庆祝酒宴,说是去去晦气。
当时酒喝多了,酒后可能……可能说了醉话……但我自己确实不记得,不知道说了什么。”
钱有国不敢全部承认下来,开玩笑,这可是蓄意杀人罪,何况杀的还是公安,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莫浩被气笑了,冷笑道:
“钱有国,你总是心存侥幸,一二五案,当街开枪杀人,你推说是自我防卫。
刀疤强当街被霰弹枪打死,你推脱成:你已晕死过去,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四一一案,你又推说是:酒后醉话,与你关系不大。合着全世界就你最聪明,其他人都是笨蛋??
你可想好了,仅凭一二五案你当街枪杀7人,你足够死7次了,所以,你所有的侥幸都是徒劳的。
你若放弃坦白从宽,扛下背后所有的罪责,那你就扛吧,每个犯罪分子落网后,都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钱有国觉得骨头最硬、脑子最聪明,那你就试试,看看最终你除了白受皮肉之苦,你还能瞒住什么??”
这话,若是外人听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高明之处,嗤笑一声也就过去了。
但这话,听在钱有国耳朵里,却句句如重锤砸心,让他惶恐、焦躁的心,几乎瞬间坍塌。
这就是审讯中的心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