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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府苑小区。
客厅中的气氛极为沉闷,与满屋子呛人的烟气、早已满出烟灰缸烟蒂、两个呆若雕塑的人,构成一副奇诡的场面。
半晌,董有才侧过身,满脸愁容地看着吴成典,带着哭腔,道:
“哥,这回……这回事真就大到压不住了??毕竟你是公安战线上走出来的,全局上下哪个敢不给你几分面子??”
话音一落,客厅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偶尔卷回到小区的寒风,在窗边打着旋,呼啸着企图钻到房间里来。
董有才刚刚焦虑至极的话,仿佛没有说过般,消失在这方时空中,没有留下一点涟漪。
“唉……”
又是半晌,吴成典长长的叹息,才再次打破室内的深寂,他搓了把因为欠缺睡眠而极度疲惫的脸。
吴成典曾经的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气度,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如今,只剩下突然苍老十岁的暮气与颓废,让人不胜唏嘘。
他伸手摸起茶几上的烟盒,里面已空空如也,所以随手丢到一地的烟盒里。
舔了下发干双唇,悠悠地说道:
“今日不同往日了……唉……”
又一声无奈的叹息后,吴成典突然脸色狰狞起来,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