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刘秀梅现在内心有多恐慌,是的,就是恐慌,并且是极度的恐慌。
刘秀梅无法想象,自己丢掉工作,苏锦华纵使凭着技术能赖在发电厂锅炉工岗位上,但就凭他一个人一个月43元的工资,怎么可能支应这一大家开支。
别说供这三个孩子读高中、上大学了,就是能不能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所以,任凭苏逸风说的多诚恳,只要没兑现,刘秀梅就无法塌心,并延续着无限恐慌。
“唉……”
苏逸风长叹一口气,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内心对实力的渴望,或者说对权利的渴望。
这个家,让他们太没有安全感了,想到这一点,苏逸风立即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妈,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这是因为儿子昨天,帮县里干了件大事,上了报纸头版头条了。
所以,相信儿子,肯定可以给你和爸都换个好单位,咱惹不起,躲得起啊。”
苏逸风抬手指着沸反盈天的众人,对刘秀梅说道。
闻言,刘秀梅瞬间抬起头来,没有人在嘲笑她,而是更多的羡慕与嫉妒的神情。
特别是那许尔永,拿着报纸的手,筛糠般地抖着,一帮人眼巴巴地围在旁边,伸长脖子,努力地轻声读着。
“又说什么了。”身后的人追问着。
“哎哎,别只顾着自己看啊,大声读出来。”身后又有人叫嚷着。
然后,前面人实在不耐烦了,头也不回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