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躲中控台?”
“……耳坠掉了,在捡我的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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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位保时捷车主是恒诚酒店的千金李澄如,她大哥李诚一如今是恒诚酒店的副总裁,前段时间李诚一请您吃饭,您让我拒了,他当时说辞是谈合作,如今看来应该是为舍妹铺路。”
总助林盛坐在副驾驶,衬衣西裤领带外套板板正正穿在身上。
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不大不小的年级,只因带着黑框眼镜显得年轻,像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但他陈述事情的语气和神态,一丝不苟而又干练,跟他眼下年轻稚嫩的外表截然相反。
后排没给出反应,林盛捧着平板,揭过刚才的人为车祸事件,如往常一样跟傅怀慊确认今天的行程安排。
“上午九点有个线上国际会议,十点半要跟嘉辰国际的严总外出吃饭约谈城东那块地,十一点半回公司开董事会,下午一点跟绿禾地产的团队开会,三点和起始引擎的莫总谈合作,五点跟盛科科技的方总有饭局,七点和您二叔以及兴娱酒店的陈总约在东环路那边的兴娱酒店吃饭。”
“早上刚收到消息,傅少爷负责投标的那块地因为投标书缺少了企业资质这块资料投标失败,那块地的负责人琅柯想请您吃个饭,约在今天,看他态度是这块地还想给我们,但他估计是想用这块地换您一个人情,您看?”
林盛汇报完毕,微微侧身目光请示着看向后排。
后排空间宽敞,真皮座椅上只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挺拔男人。
男人后背自然挺直,昂贵西裤包过的长腿舒适敞着,修长的小手臂松弛地垂于结实的大腿上,一张俊美的脸因为那双过于淡漠的灰褐色眼眸而冲淡了那股美,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冷峻,如神山尽头的巍峨冰山,常年积雪,冷气逼人。
“告知傅京曜,自己搞砸的事,自己想办法挽救,我不是他父亲,没兴趣给他擦屁股。”
男人说话声一板一眼,毫无感情可言。
“是,傅总。”
林盛在国外硕博连读,毕业后就在国外跟在傅怀慊身边工作,六年时间,他对傅怀慊的工作习惯熟记于心,即便是至亲,工作上出了纰漏也是毫无情面可讲的,尤其是在投标书上犯这种低级错误,在傅总眼里,更是低能的表现,下次傅小少爷过来集团开会,估计要挨一顿训斥了,林盛在心里为傅小少爷默哀。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盛心里咯噔一声,开始为自己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