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把净无叫过来。”
孙福有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奴才这就去。”
净无还以为陛下最近忙着和将军周旋,早就忘了他这号人了,没曾想只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孙福有就找上门来了。
路上,净无打听:“陛下召臣所谓何事?”
陛下这几日应该也没入梦吧?
孙福有:“哎哟,陛下什么也没说。”
净无也能猜到,肯定和将军有关,旁的陛下也不会来找他,不再多问。
书房里。
净无跪在地上,小心谨慎问:“陛下召臣所谓何事?”
孙福有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阖上房门。
祝蔚煊:“法师这几日想必过得很舒心吧?”
净无被板子打的伤刚好全,听到陛下这话,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臣这几日一直在为陛下祈福,保佑陛下龙体康健,一刻都不曾怠慢。”
祝蔚煊静静看着他。
“是吗?那朕为何近日不是被烫伤,就是被撞伤?法师这是为朕祈福还是在诅咒朕呢?”
好大一口锅。
净无立刻伏在地上:“臣冤枉,臣不敢。”
祝蔚煊漫不经心道:“那便是法师没什么真本领,连祈福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净无心里有预感。
果然就听到陛下说道:“既如此,那就杖责二十吧。”
净无:“……”
“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有没有杖责将军?”
祝蔚煊淡道:“将军是有功之臣,朕怎么重赏都不为过,又怎会杖责?”
净无算是明白了,合着舍不得打将军,就把气出他身上了。
祝蔚煊:“法师还有什么话要讲?”
净无:“能为陛下解忧,臣甘愿受罚。”
祝蔚煊嘲讽:“法师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为朕解忧?”
净无:“罚臣能让陛下心里舒坦,臣责无旁贷。”
祝蔚煊:“法师好忠心,既然如此,那就杖责三十。”
净无:“……臣领罚。”
—
晌午时。
沁竹轩的下人进了卧房,站在屏风后,“将军,净无法师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内室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嗯,告诉传话之人,我稍后便去。”
“是。”
将军第一天住进来时,就告诉院里伺候的人不要进他的内室,是以这些下人不敢擅自进去。
内室里。
赵驰凛正大马金刀坐在床上,而陛下丢掉的那件明黄色的小裤此刻正被将军攥在掌中仔细打量触摸。
上面脏.污的痕迹,已经清洗干净,是赵驰凛去后山的潭水中亲手洗的。
至于为何会去而复还,将陛下的小裤取走,赵驰凛也不清楚。
他只是遵从内心。
他想要陛下这件贴身的小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