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姑还欲再劝,云瑟已坐直身子,“去,把最新的军报再拿来,我要看看有没有转机。”
方姑姑无奈,只得照办,脚步却格外沉重。
到了夜里,卷舒殿内,云瑟开始阵痛,痛得满头冷汗。
羊水也破了,云瑟抓住了易渊,吐着气道:“我要生了。”
易渊睡得浅,连忙起身对值守宫人道,“来人,快传太医!传稳婆!”
易渊紧握着云瑟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他不停地轻声安慰:“陛下,再忍一忍,太医和稳婆马上就来。”
温热的帕子一次次擦拭着云瑟额上豆大的汗珠,可那冷汗依旧不停地往外冒。
云瑟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平日里英气的眉此刻紧紧皱着,每一阵疼痛来袭,身子便止不住地颤抖。
方姑姑在一旁急得直打转,指挥着宫人们烧热水、拿巾帕,忙得脚不沾地。
几位太医围在床边,轮流把脉,个个神色凝重,低声商讨着。
“陛下如何?怎么痛成这样?到底怎样才能缓解陛下的痛楚?”易渊忍不住冲太医们低吼,声音因担忧而沙哑。